沐樱扶着蒋清宁回房,感受到蒋清宁身体僵硬“姨娘,你怎么了?”
蒋清宁冷冷看向沐樱,她顿时呐呐不敢言。
“你下去吧”蒋清宁甩开沐樱的手,独自进了房间,反手关上门。
看着红肿不堪的手指,蒋清宁轻而易举撕下了表层被烫破的皮,渗出丝丝血迹,她看向左手手骨处的瘀伤,将右手覆盖了上去,紧紧捏住,额上须臾间冒出缕缕薄汗。
过了一会儿,松开。淤血更严重了些。
晚间,郁时风从文馨处吃了晚饭,借着文馨沐浴的时间,来到蒋清宁房里。
“清宁。”郁时风推门进来,四处找寻蒋清宁身影。他对蒋清宁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求着郁建安。
“少爷怎么来了。”蒋清宁从里间走出,装作惊喜状,嘴里改了对郁时风原来的称呼。
郁时风快步上前,揽过她肩膀“来看看你。这几日,我要陪文馨。你别介意。”
蒋清宁刚进门那会,私底下郁时风是让她唤夫君的。
后来碍于习惯,怕日后祸从口出,在文馨嫁进来之前,改了。
蒋清宁释然,伸手替郁时风整理衣襟“不会,应该的。”
郁时风一时陷进这柔情蜜意当中,握住蒋清宁手,疼得她轻抽一口气“嘶”
“怎么了?”郁时风拉开彼此间距离,执起蒋清宁双手,细看下,多了一只玉镯和满手淤青,指尖破皮红肿,显然是新添的伤口。
郁时风惊怒交加“这是怎么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
“不碍事。是我自己没当心。不怪太太。”蒋清宁抽回手,慌忙交叠在一起,一副粉饰太平样。
郁时风不是傻子,想起文馨性格,知道定是她背后使得阴招,蒋清宁的性子又是不声不响,吃了闷亏。
“我去找她。”
“别,别去。过几日就好了。少爷与太太新婚,为着这件事闹翻天,我还怎么在府里过活。没事的。”蒋清依一把抱住郁时风,安抚他躁郁不安的心。
“她太过分了。仗着身份就能欺压你吗?”郁时风胸口起起伏伏,恨文馨太狠。
蒋清宁扯了扯嘴角,收起无声的笑,委屈道:“我甘愿承受。不要因为我,闹得你们之间不愉快。”
最后,郁时风在蒋清宁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被推出门去。
郁时风站在门外好一会儿,才前往自己房里。
文馨此时在梳头,蓝月站在她身后“少爷去了蒋姨娘那里,太太,需要去请少爷吗?”
“不用,他心里有数,要是新婚才几天,就撇下我去姨娘房里,那蒋姨娘就等着被婆母训斥吧。”文馨很有信心。
果然,等她梳完头,郁时风便来了。
“夫君,沐浴完再上床吧,我嫌脏。”文馨转头叮嘱,笑意盈盈看着郁时风,郁时风一时半会分辨不出她是好心还是嫌恶自己去过蒋清宁房中,才会如此说。
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他没有娶蒋清宁做嫡妻,以后蒋清宁处处需忍让,受文馨牵制,是他没有坚持,才会使蒋清宁落到现在这般情境。
郁时风握紧拳头,闷声砸在浴桶中,激起一片水花,溅在脸上,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要对蒋清宁好一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腊月来临前,裴墨陵上门提亲了。
裴墨陵诚意十足,带了三位媒人,
“今来贵府,乃听闻府中贵女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貌若天仙,裴府公子略备薄礼,望求娶贵府小姐,聘为正妻,区区薄礼请老泰山笑纳,愿两府亲密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