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是大节,街上人员攒动,借着节日,各色商贩更是卖力吆喝。
蒋家当初选择青州定居,也是因为青州离京都远,而青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多,因此蒋家在青州算得上数一数二。
蒋府出行都是靠马车,今日安排了两辆。
前面一辆蒋清依三人坐着,后面一辆给跟随的丫头坐。
蒋清依老早和夏氏报备,晚膳姐妹几人不回府里用了,好容易出来一趟,需玩得尽兴。
赛龙舟的地方是在青州城郊河附近,蒋清依她们到时,有了不少人。
百姓们素日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赛龙舟这日,不管孩童大人都竞相赶往。
岸边马车已经停了三四辆,蒋清依细细一瞧,其中一辆怕是知州府上的,郁时宛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岂能不来?
几人陆续下车,进了酒楼。选了靠窗包房,外面景色一览无余。
“年年看,年年觉得新鲜。三妹妹,是不是?”蒋清兰端详了包房一圈,满意至极。
岁数小时,不懂事,看不懂夏氏脸色,每年看龙舟吵着要跟着,后来大了,顾姨娘暗地里交代她好几次,蒋清兰渐渐明白,自己与两个妹妹是不同的。
谁曾想,她也有今朝做主的时候。
蒋清依不置可否“虽说年年看,可年年的胜者都不一样。”
“也是。不如我们下注?”蒋清兰探身看河面,四五只龙舟泛舟河上,蓄势待发。
“好啊,权当玩玩。”难得蒋清宁不和蒋清兰呛声,利落答应。
蒋清依颔首,赛龙舟下赌注,也算衍生出来的乐子,不少赌徒借此大发一笔横财。
而且河面上的龙舟也都是有各自有钱人家下注的。
蒋府就是,年年挑选一支队伍,至于是哪支?只有蒋深知道了。
这样无非是给大家寻个乐子,无伤大雅。
赛龙舟胜者最后的奖品,听说是五十两银子,对于拼劲的划手、舵手、鼓手和锣手来说,一年的努力训练,也是值了。
“赌注是什么?怎么个赌法?”蒋清宁问道。
蒋清兰提出打赌,自然有她的道理,见两位妹妹同意,忙不迭说出想法“我们三人,各自挑选一支队伍,谁选中的队伍获胜,那就是赢家,若我们三人无人获胜,就当一场游戏。说起赌注?”
蒋清兰好似卖关子,慢悠悠说道:“不如各自拿身上一件首饰来下注?”
蒋清依闻言,低头审视自己一番,除了头上戴的珠钗,耳环,全身上下就手上戴着一枚宝石戒指和一串珍珠手链,宝石戒指是夏氏给的,能做赌注的,唯有手链了。
手链虽说没戒指珍贵,可胜在珍珠颗颗光洁莹亮,接合处还心思巧妙的悬挂一颗小巧别致的金铃铛。
蒋清依浅笑,瞬间明白蒋清兰意图,她怕不是当别人是傻子。
但既然说出口了,不好驳了蒋清兰面子。
垂下手,预备摘下手链,冷不丁又听见蒋清兰说道:“四妹妹,我看你这耳坠子不错,不如你就拿这个下注吧?”
蒋清依诧异,微微抬头看向两人。
蒋清兰一脸得意,甚至伸手拨弄了蒋清宁耳坠子两下,而蒋清宁紧抿双唇,看不出喜怒。
一时场面冷却下来,紫荆眼尖,瞅见四小姐戴的就是那日老太太赏的。
不会错,后来她陪着沐樱走了一段路,还向沐樱讨要,留意鉴赏了一番呢。
紫荆暗暗咂舌,二小姐选什么不好,选耳坠子。
四小姐也是,穿戴过于简单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