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宇捂着胸口,那晚便是提到夙汐,御剑书忽然发狂,双眼通红,如同着魔一般。以梁晨宇如此高深之力,却被他打成重伤。好在不久后他恢复正常,于是又将梁晨宇送回武陵郡,而这一切,除了梁晨宇自己,其他人无从知晓,御剑书来无影去无踪的功法,天下间更无人可以猜透。

“夙汐是御师兄心中的一个结。也是他和昆仑之间的一个结!若想平息这一切,恐怕只能想办法让夙汐和他重回于好!”

黄鹤权冷笑:“梁师弟,话虽如此,但前提是夙汐还活着。当年在玉墟境,她已经是将要香消玉殒,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以为她的身子可以撑到今天?”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倘若后来御剑书真的想到办法救活她,那他又何必发狂将你打伤,而若是夙汐还活着,恐怕厉莹所做的一切,都属徒劳了!”

梁晨宇点头,心头一暖,这些天来,他终于肯叫自己师弟了,这声亲切的‘师弟’,和那晚御剑书叫的一模一样。也瞬间让梁晨宇想到了当年众多师兄弟一起在琼华派时,一起修仙练功,谈天说地的景致。

“倘若夙汐已经不在了……那就遵从天命,一切听天由命吧!”

黄鹤权哈哈大笑,笑的有些狂躁:“我问你,倘若听天由命,天命让你和御剑书决一死战,你是否愿意?”

梁晨宇点头。

“为何?”

“我从没后悔当年出卖御师兄之事,我虽有愧于他,但我无愧师门。他日若是我和他兵戎相见,即便死在他手里,我也无怨无悔!”说得大义凛然,黄鹤权却一脸叹息,继而不屑道:“痴儿,痴儿……”但略一寻思,自己这么多年混迹人界,又何尝不是因为‘痴’这个字呢?

看着眼前这个情同手足的师弟,此刻竟有些可怜他。他放下酒壶,走出酒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吧,我能为你做什么?”

“洪崖试炼在即,偏偏在此时,厉莹却发布昆仑令,招纳天下英贤拜入昆仑。”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这次的洪崖试炼的主要目的在于对付御师兄。”

黄鹤权寻思良久,他在昆仑年岁不在少数,自然知晓厉莹其人,眼下感知事关重大,略有郁闷,但继而又摇头道:“你的意思是,厉莹想借天下人之手除掉御剑书?”

“她的为人难道你我还不清楚?”梁晨宇的脸上露出的尽是一种忧虑:“御师兄在当年便已是昆仑上下的顶尖高手,这数十年的隐匿,再加上他当年跃入‘冥域’,仙魔两道尽为所得,当今六界,恐怕能胜过他的,屈指可数!若要以天下修仙之人共同对抗他,厉莹并无那般权势不是,即便他可以,其他人又岂会为了昆仑内斗,而不由分说加入其中?我只是觉得,天玄宗于天下作乱,目的是为了‘天子剑’,而厉莹恰好发出昆仑令,让天下修仙之人南下武陵郡共同防范天玄宗,目的恐怕是想引起各方争斗,届时御剑书也好、天玄宗也罢,恐怕都会两败俱伤!”

此话并非危言耸听,黄鹤权挠着头,在梁晨宇面前不停的踱步:“这女人……”见他龇牙咧嘴,口中不停谩骂:“昆仑创派以来就以匡扶苍生为己任,而现在,这女人竟唯恐天下不乱,我真是……”他脸上扭捏,几如一块发红的猪肉,显得十分愤怒。

“不久前的九仙会盟,厉莹调走了十几年前一直暗自守护天子阁的柳云舟,委派林笑棠师弟看守。而现在,九派各种长老弟子又齐聚武陵郡,据我估计,恐怕是天子剑的秘密,早已经六界皆知了!所以厉莹不得不派遣门中诸多高手前来此地,不仅要防天玄宗、也要防御师兄。”

黄鹤权冒了一身冷汗:“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是,御剑书也想夺取天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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