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拿起,左看右看,竟然随手塞进衣领中挠其痒来,气得那青衣男子怒道:“你找死!”猛然一翻身,上前几步便从最西的桌前飞身到了东首,但见他一脸不爽以手作抓便朝着污面男子肩上抓了下去,污面男子却不以为然,飞身一叫将整个八仙桌踢了出去,青衣男子眼见如此,转身一个翻越,身子落入东首那个楼梯之上。又一声怒骂,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不少食客甚至站起身子围拢了上来,青衣男子也不敢太多,当下只想上前想要教训此人,抢回佩剑。污面男子也不容分说,起身就与他打在一起,两人一前一后,一进一退,打斗之声甚至惊动了舞榭歌台二楼的客房,不少人还以为普通醉客吵架,本想出来看看热闹,哪想到这两人动起手来当真厉害,打得楼下桌椅尽数摔得粉碎,这才吓得不少人哇哇大叫四下寻路逃去。还有的人躲在暗处,只为观望两人分出胜负,只见那污面男子握着长剑得意笑道:“好酒好剑,不过遇到一个无赖,实在大伤风雅。”

“你说谁是无赖?”青衣男子怒极。污面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不是承认了?”

“今日不拆了你的骨头,我就不叫汪浩然。”反手一掌朝着污面男子的胸前打去,后者一阵嬉笑,翻身一跃早已挂在楼中悬梁之上,汪浩然飞身而过,初始还只为取回佩剑,但如今用了狠力,恨不得立马将对方制服。那污面男子也不敢大意,一手死死抓着对方佩剑,一手见招拆招,一下一下又打在一起,眨眼睛这富丽堂皇的舞榭歌台一楼被打得一片狼藉,四下里哪里还有人在,但两人却始终纠缠一起未分出胜负。青衣男子心中暗暗吃惊,自己师出名门,修为虽不算上层,但自行走江湖以来极少碰到强敌,而眼下自己已咄咄逼人,但分明看得出来对方只在闪避,而根本未用全力:“此人虽疯疯癫癫,但单凭一只手却能将我的每一招轻巧化解,看来必是修为了得的高人。”寻思之际,只见对方脚下晃动,也不知如何拿起角落的一瓶酒,倒头就喝,跟着吐出一口刺鼻,咧着嘴吟诵道:“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好酒好酒。”脚下故作不稳,身影却依旧飘逸非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叫骂声:“什么人在老娘的地盘撒野!”话音刚落,一阵悦耳的嘶哑又传来:“天杀的,你们,你们,你们……”气得来者她哇哇大叫,话都说不下去。顺着来声,舞榭歌台华丽的大门下,站着一女子,但见其人身材偏瘦,个子不高却满身华丽,艳红色的彩裙单看式样就知并非凡品,皮肤白皙,又配上极为浓厚的妆容,门外清风吹拂,几率桃花吹动正巧落入她的肩上,更显得美丽动人,而这阵清风,也吹着她身上的沉醉香味。

此刻指着眼前的一切,竟目瞪口呆傻了眼,自己才出去了不到片刻,苦心经营的酒楼会被破坏成这样。原来这便是舞榭歌台的掌柜,姓唐,复名晓岚,在武陵郡中大有名气,祖上才是川中赫赫有名的‘唐门’,唐门乃是以机关和毒药、暗器雄踞蜀中的武林世家,行走江湖达数百年之久,亦称蜀中唐门。若干年前也不知为何她会远离故土来到这里,但即便如此,仗着唐门的威名,方圆百里不少人都听过她的大名,更吃过不少苦头。

“你们两个杀千刀的!”

气得她火冒三丈,走进凌乱中谩骂不止,但那决斗二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楼大厅已被二人打得不堪入目,跌跌撞撞之声络绎不绝,而两个身影却不停穿梭在破烂之中,似乎难以停止。

唐晓岚眼见如此又继续谩骂叫停,眼见依旧无果,终于放开嗓门叫道:“黄鹤权,你再不停手,老娘就将地窖的酒一把火烧了!”此言一出,果然奏效,那污面男子黄鹤权瞬间惊呼一声,跟着退后十多步,最后依靠在墙边,脚下尽是破碎的桌子板凳,继而挥手赔笑道:“不打了不打了,剑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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