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宫内,姬满儿正斜倚在软塌上嗑着瓜子发呆。

下一秒便被人厉声打断了思绪:“去将这几个没用的太医给本宫拉出去,跪等罪责。”

一手的瓜子霎时掉落在洁净的被褥上,姬满儿还没回过神就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跪着的几人被太监拽着拖了出去。

嘴上还不断叫喊着:“饶命啊娘娘!”

“娘娘...”姬满儿慌忙回神,看向来人:“嫂嫂怎么来了?”

“玉骨。”

“奴婢在。”

“林院判请来了吗?”

“回娘娘,到宫门了。”玉骨微微垂头,十分恭谨。

姬满儿咬了咬唇,继续道:“嫂嫂这是作甚?”

“太医院不养废物,自是请他来问罪。”谢懿德斜睨着她,眉眼风华尽显。

“来替我诊治便是有罪吗?”姬满儿先声夺人。

却见谢懿德面色未变,甚至还带着关心:“满儿妹妹这是哪儿的话,本宫就是因为你才要惩治他们。”

“...什么?”

“这都大半月了,还未能将妹妹身子治好,你说该罚不该罚?”

谢懿德巧笑嫣然,眸子里映着的碎光忽闪忽闪,只叫人晃了眼。

“臣林启参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安。”

没等姬满儿开口,就从外头跑来个气喘吁吁的男人,一张脸与那林悠然足足有六分像。

谢懿德一个转身,径直落座于一侧的木椅上,语调微沉:“你可知罪?”

林启额间的汗跟着这问话冒了出来,却根本不敢抬手去擦,小心翼翼道:“还请娘娘明言。”

谢懿德眉头一挑,盯着林启道:“永和公主这病拖了几个月了?”

林启猛地抬头,满脸不解:“回娘娘,这公主的病...已然好了大半...”

犹豫停顿间的神色也能让人明白其实是好全乎了。

“是吗?”谢懿德轻哼一声,斜睨着他:“那为何永和公主今日夜里还会头痛反复,起不来身!”

顿了顿厉声道:“若是有半句虚言,你这脑袋就别要了!”

“是...是是是。”林启说着从地上站起来,就要往床边走。

床上的姬满儿眼梢微动,转眼看向林启的眸光里就多了份杀意。

林启平白咽了口唾沫,这一位是皇上之妹,一位又是皇上之妻...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要被夹在这暗流涌动的中间。

巧的是这一幕正好落在谢懿德眼里,犹豫间脑海中突然闪过林悠然那尽心的模样。谢懿德抿了下唇制止道:“行了,不必了。”

“啊?”林启正要搭上的手就这么僵住,倒是姬满儿原本纹丝不动的胳膊霎时便缩了回去,嘴上还不忘道:“的确不必,我这头经过前面那几位太医的诊治,已经好了很多。”

“既如此也算他们有些功劳。”谢懿德懒得去拆穿拙劣的演技,只是盯着门外守着的严木青道:“便只打一人二十大板吧!。”

很快,外头便传来抑扬顿挫的起伏声。

听这动静,想必是下了狠手。

林启咬了咬牙,暗道自己怎么不能会那个什么遁地术呢。

自觉被打了脸的姬满儿有些耐不住这气氛,言语犀利道:“娘娘是因为他们来给我诊治耽误了您的宫女,所以才降罪的吗?”

当朝公主与一介侍女怎能相提并论,姬满儿就是抓住了这点才敢将事情挑到明面上。

没想到谢懿德只是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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