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人在少年时就倾心于皇上了，但在江陵时因身份有别未曾再见过，直至发现自己早年间救下过的闺中密友是皇上认下的妹妹后便妒意大发...从此两人便结了怨，再不联系。”
王楚蓁说着又蹙眉解释道：“不过这些话也都是听说...今日听了姑姑所言才敢确信两人结怨是为真事。”
“就因为一个男人？”谢懿德歪了歪头，有些被无语住。
“情之一字，向来都是自私的。”王楚蓁也逐渐大胆起来，直言道：“娘娘若不是对永和公主与皇上二人心中有疑，也不会召楚蓁进宫了。”
谢懿德没生气，反而认真回答：“好奇居多。对于皇上，本宫信他。”
她只是对姬满儿这个人心中有疑，却不是对他二人之间有疑。
王楚蓁眼中划过艳羡：“娘娘与皇上之间果然情比金坚。”
还好吧。
谢懿德笑意真切了些，又开口道：“那永和公主早年间是一直呆在江陵吗？”
只见对面的人重重摇头：“不，她常常出远门。”
“是吗？”
“大多数人都以为她在府中呆了数十载，其实不然。”
王楚蓁说着眸子轻眨：“有一次她问我要了香，却在约定的日子迟迟未出现，我便去郡王府寻她，那管家说要我等上两个月再来。”
玉骨努努嘴，低呼道：“两个月？那岂不是都能来回一趟汴京了？”
“去哪倒是不清楚，只知道她行踪不定，常常找不到人。”
“那她一女子...外出远行不危险吗？”
“玉骨姑姑有所不知，永和公主习得一身好功夫。”王楚蓁像是回忆起曾经的时刻，面上划过赞叹。
“原来如此！”玉骨扯了扯嘴角看向谢懿德，意有所指般：“娘娘，这位永和公主果真神秘莫测啊！”
“呵呵，的确。”谢懿德只是笑笑，让人看不清的眸底却悄然氲起了暗色。
“娘娘，您闻闻这味道如何？”话语间，王楚蓁也调好了香。
随着精致的香炉盖被合上，霎时那袅袅烟缕便冲出格纹，扑鼻而来的是阵阵兰花香。
其实谢懿德就是想要寻常的兰远香，从她叫人呈上来的材料中便能看出来。也亏得这王楚蓁聪慧，知道调香为假，问话才是真。
本意便不在调香的谢懿德闻到这香味后不免微微一顿，惊喜出声：“这香味仿佛山草间盛开的兰花，清幽沁人间却也能让人心静下来。”
“这方子是楚蓁在《陈氏香谱》中寻到的，而后自己又加了几味香料和制而成。比原香多了份沉重，但也最适合心烦意乱之时。”
“果然世人所传不虚。”谢懿德丝毫不吝夸奖道。
王楚蓁笑了笑，低声应道：“娘娘喜欢就好。”
“玉骨，去将本宫那支翠玉金簪找出来赐给楚蓁姑娘。”
“谢过娘娘。”王楚蓁忙下跪谢恩。
谢懿德轻舒一口气，眉头都松了许多：“起来吧，日后本宫会常唤你来调香的。”
“能为娘娘调香，是楚蓁的福分。”王楚蓁看出眼前的人松乏的模样，也不再打扰，知趣地退下：“楚蓁告退。”
见人走后，暗影也忍不住开口：“娘娘是怀疑永和公主与大司宪遇刺一事有关？”
“能使唤得动穆七的，除了已故的姬仞与皇上外，便只有她了。”谢懿德说着微微屈指，若有所思道：“若王楚蓁所言为真，那这姬满儿便八九不离十了。”
“奴婢觉得...在这件事上永和公主并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