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你知道些什么就直接说。”谢懿德轻咳一声道。
“这...”雪魄面上的犹豫实在是太过明显，谢懿德正欲不满，却突然一凛，犹疑开口：“不会是此事真与外祖父有莫大的关系吧？”
雪魄微微垂眸，不敢去看她，但头却是点的起劲：“嗯嗯。”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谢懿德语气中不再有玩笑之意。
“主子莫气，毕竟您与程家也并不是特别亲密...”
“快说！”
听出她语中的不耐，雪魄连忙道：“据鸿雁楼的情报，程平世就是组织‘金城起义’的背后之人，但不知其目的。”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谢懿德微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人，眸色晦暗不明，像是在思考他话中的真实性。
眼前的人“砰”地一声跪下，面上一派庄重：“回主子，属下绝无半句虚言！”
“有证据吗？”
在雪魄听来，主子说这话时语气阴恻恻的，他琢磨了半天小心翼翼道：“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说完仿佛舒了口气般继续道：“全凭主子决断。”
“...”
谢懿德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后无奈道：“本宫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雪魄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又张嘴解释：“毕竟...程家是您的外祖家，这血缘亲情自是割舍不掉。”
“位之高位，便要谋之大事。既然受了百姓的敬仰就理应守护天下太平。”谢懿德也不知怎的，脱口而出的话连她自己都有些懵。
雪魄也跟着愣了愣，随后扯起一抹敬佩：“主子变了许多。”
谢懿德没接话，只是沉声道：“若真是因为他们酿成大祸，那程家今日所得便是报应。”
“当年先皇仁义重情，最终还是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听着雪魄的话，谢懿德也有些不懂了。
明明是只因疑心便不惜要斩草除根辛家男丁的人，怎么到了外祖那儿，谋逆的罪名都坐实了却连句责罚都没有。
“难道外祖父手里...有什么把柄？”
“这属下的确不清楚。”雪魄轻轻蹙眉道：“需要属下调查吗？”
“此事经年，牵扯的人也都不是普通人。”谢懿德摇头道：“罢了，你回去将当年此事的记录整理出来交给本宫，看后再说吧。”
“恕属下多嘴，这件事既已过去多年了，如今一切也都已风平浪静...”雪魄顿了顿，还是沉声道：“主子还是莫要将自己牵扯进去为好。”
“若是连一国之后看到不公都要心生胆怯，不敢直面于它...那么可想而知，这个国家就更无胆量与正义可言了。”
雪魄缓缓起身，回忆起初见之日：“主子可还记得当时所说的‘为求自保’四个字？”
谢懿德眨眨眼，轻笑道：“不可否认，那时的我的确只想求得自身。”
“所以属下说主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