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本该昏迷的花绒荡起诡异的讥笑嘴角,麻利地从地上爬起,瞪起无辜的眼睛看着乱抓的夜莺:“难受吗?”
夜莺已经挠疯了。手上一条条被自己抓出的血印,眼睛发红。
“哎哟哟, 瞧你这生气的小样,这样不漂亮了。”花绒走过去,心疼地用衣袖轻拭夜莺手上一个个鼓起来的小疹子。
“这样是不是更痒了?”花绒贱贱地看着夜莺。
夜莺甩开花绒,挠得更凶了。“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你知道鱼尾葵吗?金国皇宫种了好多呢!”
古书记载,只要鱼尾葵的汁液碰到皮肤就会瘙痒,起疹子。
花绒继而兴奋地说:“我不过是用种子泡了壶茶,你看地上的死人死狗,原来真的有毒诶!不过,你也喝了茶,为什么没事?有趣吗?”
转头继续补充:“因为喝进去不致命,但是跟人体产生反应,体液会产生毒素,你呀你,以后小心一点儿,别一不留神就让身边的人丢了命。我们现在都是行走的凶器。”
可怕,太可怕了。这个女人远比看起来残忍。
“以后还敢骗我吗?”花绒捏起夜莺的下巴,墙上的倒影,花绒的比夜莺的大。
花绒端详着夜莺好看的笑脸,问:“我后来想起长赢了,但没有想起你,小时候,你也在渊伯的院子里吗?”
夜莺答:“没有,那是官宦之家的逃难地。”
“那我也是官宦之女?”花绒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是,你就是没人要的野丫头。”夜莺仿佛在故意刺激花绒,他太难受了,身上奇痒无比。希望花绒能杀死自己。
花绒的手捏紧了,正准备一掌拍死夜莺,墙上一记拂尘影子甩过。“谁?”
只闻其声,不闻其人。“小姑娘,近来可好?”
“师父!”夜莺喊道。
白衣老者从楼梯上缓缓下来。花绒认出这是在黑洞给自己百花醉,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热情地迎过去:“是您啊,老爷爷,托您的福,我最近挺好的。”
“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白衣老者不怀好意地微笑。
花绒皱眉:“嗯,一命换一命。您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不是,希望今天能救我徒儿一命。”
花绒看向夜莺,轻挑细眉,露出俏皮的笑脸:“我没打算杀他呀,他活着应该比死了更难受吧?再也不能接近任何爱的人。”
“你放过他了是吗?”老者追问。
“我说了我不要他的命。”
“吃了。”白衣老者朝夜莺丢去一颗药丸,夜莺赶紧吞下,顷刻间,身上的伤口便愈合了。看着眼前的一幕,花绒并不惊奇,当初百花醉也是这样救宁尔的。只是这老头还有多少法宝?
似乎看穿花绒眼底的小心思,老者说:“你不属于这里吧?如果你想回家,你应该去找渊伯,他会告诉你方法。”
都十几年过去了,谁知道渊伯长什么样子,住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你可以让夜莺带你去老宅,不过,你不能把行踪暴露给宁尔。”
“我跟他没联系了。”
“他会来找你的。”老者刚说完,楼上大门就发出敲门声。老板娘下楼看到密室的门开着,犹豫中,夜莺三人走了出来。老板娘淡定地去开门。
宁尔来了。
大清早的,他有事吗?
花绒疑惑地看着宁尔,宁尔一脸担心,看到好好的花绒,跑过去抱紧她,“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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