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房顶响了半宿,扰的猫儿都起晚了些。

宁钊彦一大早就在习武场上锻炼,虞娘则睡到了自然醒。

“你家小姐醒了,便说我在大堂等她,不用急。”宁钊彦收拾完毕,就等了一会儿虞娘,见她不起,就先走了。

虞娘起身后,无愁就赶紧禀报了,“好,快收拾吧!”

今日虞娘穿了宁钊彦准备的衣服,他准备的都是蜀锦,颜色淡雅,更衬虞娘的清冷仙气。

看着款款而来的冷艳女子,宁钊彦觉得今日出去,怕是不容易。

“今日太阳暖和多了,我约了戏楼雅间,一同去听听吧?”

“殿下都等了这么久了,我自然的去。”

“带上这个。”宁钊彦递上一个面纱,看虞娘犹豫,“这样他们才更加相信。”

“好。”虞娘也接受了。

看着郎才女貌,管家思索,是否应该帮王爷一把,这王府也能算是个平凡人家。

得好好想想。

戏楼门口人流涌动,今日新戏开场,慕名而来的戏客众多。虞娘和宁钊彦坐在楼上雅间,看着下面的人忙忙碌碌。

“殿下平日里也爱看戏?”

“…还行,闲暇时看些。”

“那看来边关还挺好的。这些戏都不如楼下的那些好看。”

宁钊彦看着虞娘不说话。

戏确实好,不过唱的是戏中人,醉的是台下人。偏偏苦命的人还心疼着虚幻角色,真是苦的傻了。

“时间还早,你可还想去别处?”

“去坐船吧!温酒喝更和暖。”虽是冬天,但此时游船反而别有风味。

“那边走吧。”宁钊彦也只是想让虞娘出来看看,走到哪儿都无所谓。

两人来到江边,湖上已有几只船在,商家看到一对璧人,以为又是个夫妻同游莲湖,就上前招呼:“客官可要租条船?与娘子一同游湖。”

“…不是。”

“我们不是夫妻。”

宁钊彦拿出荷包,交于商家几两小钱,“一条船,内里好些,备些温酒。”

“好,好好”

商家也不管是不是夫妻了。

两人上了船,船夫在船头轻轻地划着,湖面波光粼粼,有些稀碎的冰一块一块的浮在水面。这是前些日子结的,近日太阳好,冰融了些,水波一荡,冰就碎了,在光下偶尔反射出光彩。

“酒好了。你可醉酒?”

“少一点无妨。”虞娘端过酒杯,嗅着酒香,满心舒畅 。“殿下今日约我可是有事?”

“你忘了?你今日生辰。”宁钊彦奇怪,自己的生辰也不记得了?

虞娘低笑,“多谢殿下,还陪我过生辰。”

生辰,怎会不记得了?今日一早就想起了往年的生辰礼,父母庇佑,兄长爱护,幼弟陪伴,如今的生辰又算哪门子得生辰,生养之人亡故,何来新生之喜呢?

当初,兄长是如何说的?今年便是妧儿的及笄之礼了,为兄一定给妹妹献上最大的及笄之礼,羡慕羡慕那些小姐们。

及笄之年,我的家,没了。

“萧妧,你想听听我母后的故事吗?”

虞娘回神,静静的听他说。

先皇后是个将门后人,自小教习武艺,不比男儿差。十五岁偷偷随父亲出征,被窝发现后,由小将军霍时护送回京。一直到及笄之礼,当日,被先皇赐婚,嫁于陛下作正妃。先皇后在后宫时,朝堂清正,后宫无难。

宁钊彦记得她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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