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模样,难不成昨日偷鸡被当场抓获了?”

手中捧着新鲜出炉的南瓜子,一袭月白纱衣的女子笑眯眯的望着斜倚在软榻之上的好友。

“…我倒是想,”朝阙支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穗子,“这不是掌门师兄近来在守株待我,我足足给醉月峰加了三个护山大阵。”

她打了个哈欠,绯红的衣袖掩住小半张冷白精致的容颜。

对上了好友那双璀璨夺目的星眸,饶是看惯了好友美貌的姒锦,都微怔了片刻。

“老实说,三个大阵,你的荷包还在吗?”

姒锦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南瓜子,转而一脸诚挚的担忧——剑修,天生就…穷。

闻言,朝阙歪头,略微思索一番,如玉般纤细手指轻点下颌,蹙眉道:

“嘶…似乎是不够用了。”

“无碍,我还有个便宜徒弟不是?”

她眉眼弯弯,绯红的衣衫越发衬得她姿容艳丽,偏她语气清冷,眼中也雾蒙蒙的,俨然是困倦到了极点。

“我倒是好奇了,你成日与你的床榻恩爱不离,怎的这一回…”

她一进星云阁便瞧见了,自家好友眼下的乌青是怎么也遮盖不住的,更别提眼前瘫在榻上的美人,是修真界出了名的咸鱼。

这般模样,实在是叫人困惑。

闻言,朝阙也十分忧伤的叹了口气,语气幽怨,“我近来噩梦缠身,着实难以入睡。”

她又打了个哈欠,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姒锦嘴角抽搐,心说你这看着可不像什么噩梦缠身,甚至她还听到了熟悉的小呼噜声。

姒锦无奈叹气,却还是没再打扰好友补眠,将南瓜子打包带走,她站起身,放轻了脚步,大步离去。

待姒锦身影消失在醉月峰,软榻之上的朝阙蓦然睁开眼眸。

此刻她的眼中,哪里还有半分困意。

“这该死的,缠人的破梦!”

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朝阙可没有撒谎,只是…梦境所经历的那番,仿佛是此番世界的禁制,便是半个字都难以同旁人说。

是以,这样烦躁的情绪,只能朝阙一人消化。

原本身为太玄宗混吃等死级别最高的咸鱼,朝阙是不该在意什么梦境的,可…

朝阙冷白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心口处,梦境之中所经历的那一切都过于真实,且亲眼看着自己养大的徒弟变成个血人,最后还被劳什子女主戏耍。

那番场面,着实叫她火冒三丈,足以烧灭她乌黑茂密的长发。

被自己逗乐,向来护短的朝阙轻扯唇角,又摸着穗子随手把玩。

她点点玉桌之上的传音玉佩,懒洋洋道:“劣徒,为师饿了。”

危机重重的迷雾森林之中,血腥气味弥漫,通体乌黑的乌鸦自上空飞过,却又被汹涌的剑气攻落在地。

剑阵之中,站立着一道清隽挺拔的身影。

手执流火剑,鲜红血珠顺着指尖滴落。

鸦青色的长发以金冠束之,精致的五官如霜似雪,好似不染纤尘的谪仙,周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傲然。

他的眼底映着火光,耳畔皆是妖兽的嘶吼声。

“沈师兄!”

身着浅蓝法袍,俨然太玄宗内门弟子的少年兴高采烈。

“我靠!沈师兄你也太逆天了吧你简直…”

少年似有说不尽的话,手中拎着一只生无可恋的野鸡,叽叽喳喳的跟眼前人分享着自己的任务进度,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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