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犷嫔根本就不想理他,或者说,恨不能直接将他揉成灰,但当听到这个许久都没有听说过的名字之后,犷嫔还是愣了一下:“你问他干什么?”
作为一个新入宫的男人,申泽对于这里不了解的东西太多了,看到犷嫔有反应,他自然是不肯罢休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眼神从头到脚将申泽完完全全打量了一下,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和无礼,等整个都看完之后,他舔了舔唇:“对了,你们俩现在都是护卫官。”
“我在问你话呢!”
一把揪住了犷嫔的衣领,随着申泽的贴近,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让犷嫔下意识想要后退,却不小心摔倒了。
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犷嫔一挑眉,看着面前这个显然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男人,他微微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和上官墨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好像也是没什么出身而进宫的,不过他的运气比你好一点儿,至少,他还做过男宠,你却连做男宠的机会都没有。”
微微蹙眉,申泽正要细问,卫引刀身边的太监来了:“请各位小主听令!自今日起,女帝解除众小主的责罚!钦此!”
“呵!”神气地仰起头,犷嫔路过申泽身边时重重地将他撞倒在地,“要不是你问,本宫还真不会想到这件事情。也许……你只是上官墨一个失败的替身罢了!”
“……”
看着面前的男人趾高气扬地从自己身边走过,申泽抿了抿唇,但紧握成拳的双手一直在发抖——
我……
是上官墨的替身?
脑海里回想起曾经卫引刀是如何牵着他的手走入螽斯大殿,甚至自己还是他第一个同意孕育灵花的侍男……
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晚上明明不是申泽轮值,但他还是来到了螽斯大殿的门口。
今晚女帝一个人独居,没有召幸任何男宠或是侍男,也正是借着这个机会,申泽端着太监送来的蜜枣红糖燕窝汤走了进来:
“女帝,您的夜宵到了!”
“……”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卫引刀正在翻看奏折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到申泽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端正地端着餐盘中的汤羹。
“你怎么来了?”显然,卫引刀对于申泽的到来十分意外,本来她想今晚是和符矶子接头的日子,如果有什么重要情报,他会亲自送过来,如果没有的话自己就批批折子,可申泽的到来,却打乱了她的思绪。
“臣下只是来送汤羹的。”申泽将这一切说得合情合理,在卫引刀的准许后,将汤羹放在了桌子上,而后者却压住了他准备去端碗的手:
“你是有话要问吧,申泽护卫官?”
卫引刀的语气严肃起来,她微微皱眉,看着男人纤细柔嫩的手,眉头微皱:“你什么话不妨直说,你知道,朕就是喜欢你坦率。”
重重地咽了口唾沫,额头上的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渗了出来,申泽跪在地上既期待着卫引刀的回答,又担心她的回答不是自己想听到的:
“臣下只是好奇,护卫官长……为何会高居男妃之位而被贬斥为……贬斥为护卫官;而且……而且……”
本来只想问这一个问题,但话到嘴边却又多了一句,因为此时申泽的脑海中想到了今天犷嫔对自己说的话——
他不过是上官墨的替身?
但这句话,申泽始终问不出口。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卫引刀倒也没有追问,而是坦率地给了他第一个问题得到答案: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