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三人各说明来历。
卿酒酒这才得知,兰双是黄金手兰那一阳的女儿。江湖上一直有黄金手的传言,早年走镖卖艺为生,功夫了得。后不慎染上赌瘾,赖以生财的双手皆被断三指,武功被废。
本幸福的一家,失了顶梁柱,兰双之母因貌美死于洪员外之手,幼弟被活活打死。现自己被亲生父亲卖到奴隶市场,又险些葬送在杀母仇人手里,身世悲惨。
卿酒酒为之动容却并未多言。银梳却义愤填膺的说道:“既然不要我们,又何苦生下我们!”
“银梳,你也……”兰双抹去眼泪,轻声问道。卿酒酒也满眼疑惑的等着银梳回答。
“我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谁,我是孤儿。从小被师父发现在河边,与我一同放在木盆当中的就只有这把梳子。”银梳神色自若的取下发髻上的那把梳子。
卿酒酒讶然:“这?是你的武器?”
“哈哈,不能碰,淬了毒的。远攻用它,师父说了行走江湖还是有剑在手,最为稳妥。”说着,便把梳子又插入发髻上。
三人倾心相谈,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司空大道寒府。都察六司也设在这条路上,是离皇宫最近的司属。
“禀大小姐,寒府到了。”凤衍是寒尚言养子,所以卿酒酒就带她来了这里。
“银梳可带了信件,我着人去给门房代为通报。”
“有,这个。”
银梳掏出一张信件,写着:徒,凤衍亲启。
卿酒酒也是在寒府前露过脸的人。虽然上次来,自家大人吃了闷亏,却并未怪罪,还吩咐不得对其无理。下人们也就没有为难,着人禀报,没一会儿就被往里请了。
“既然已将你安全送达,我就先行回府了。明日我们醉仙楼见。”卿酒酒并未要进去的意思,站在台阶下,温柔的抚掉银梳的拉扯。她今生既是为拯救家族和复仇而活,必然不会再牵连凤衍。
银梳微微皱眉,随之一想又舒展开来,郑重的点头还拍了拍卿酒酒的肩膀安抚道:“那,好吧。我曾听师父说师兄的义父不好相与,杀人如麻呢。你先回去吧,别吓到你们。”
卿酒酒心里温暖,眉眼里笑意直达眼底,爽朗道:“是呀,你可得保护好自己,明天带你畅游京城。”
“吁~”正在两人打趣之时,排场重大的数量马车停在了寒府侧门。
卿酒酒收起笑颜,一只手拉着银梳,一只手背于身后微微收紧。
“卿大小姐,别来无恙。”楼炎冥掀开车帘,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见对方并未应他,也不在意,风度翩翩的下了马车走到三人面前。
“酒儿妹妹,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你我的缘分真是难得啊,最近有没有兴趣赏花,孤那里……”
银梳、兰双明显能感觉到卿酒酒情绪有异样,银梳压了压卿酒酒微颤的手,上前一步打断楼炎冥的话:“你是何人?就站在那,离这么近做甚!”
还挺胸站在两人中间,特地隔开些距离。
“这位是?”野蛮又没规矩。
楼炎冥强压着火气,假装看不到卿酒酒异样地情绪,还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
卿酒酒看着银梳小鸡仔护食的样子,外泄的怒火不觉间隐了去。
“给太子殿下请安。她们只是臣女的江湖朋友,殿下莫怪。”卿酒酒行礼,言辞间尽是疏远之态。
“原来是酒儿妹妹的朋友,孤正巧也结识了府上的凤公子,都是朋友,改天可以一聚啊。”
楼炎冥尽量表现自己可亲可敬、随和的一面;卿酒酒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