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整个平大开始停止授课,正式进入考试周。
宝小维看了几天书,正想去找穆老师答疑,穆老师轻描淡写地讲解后,忽然问,“小维,你这几天有见过段老师吗?”
宝小维摇摇头,“怎么了?”
“这个段禹星,搞得跟失踪了似的,行,你先好好复习,我待会儿抽空去问问学院。”穆老师嘴上说得严重,面色却也没见得有多紧张,好像也习惯了段老师的行踪不定。
宝小维见穆老师反应还算正常,暗想段老师可能只是临时有事外出,也没太在意。
没过多久,穆老师估计是怕他分心,发来消息告知他,段老师项目结束后太过劳累,跟学院申请休假了。
宝小维一看反而有些疑惑,段老师平时做项目的时候状态明明很好。难道是他故意不说?宝小维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最后想不出端倪,只好怪罪是安明山提到的事老让自己疑神疑鬼,便不再管它,继续安心复习功课,渐渐地忘却这事。
五年前,京城华安,禀赋局总部。
羽星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着他对面的领导发话,黯淡的眼神里吊着一丝不可忤逆的坚毅。
领导没和羽星对视,而是目光空洞地轻敲着桌面,不知在犹豫,或是计划着什么。他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身上带着领导身份都会不经意间摆出的架子,此刻还多了几分惋惜的意味。
领导没有叹气,许是该叹的气早就在私底下里叹尽了,“真想好了?”
羽星机械似的点点头,没有片刻的犹豫,仿佛这个动作做过许多次。
领导不再轻扣桌面,拿起笔在羽星的撤职材料上签字,动作干脆,字迹硬朗。他把材料拿起来仔细端详,然后递给羽星,“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的错,而且你也清楚,处理方式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你还可以是你。”
“领导,你应该也了解我,我走,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内疚,不是委屈,只因为看不惯局里所作所为就走,”领导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是太年轻还是太幼稚,你以为其他地方就不是了么?”
“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走。”羽星冷静地回答。
“孩子,学院派你才去了多久,他们不也是咱们一派么……”领导说着忽然对上羽星的眼神,意识到自己不必多话了,“罢了罢了,你去走流程吧。”
“好,谢谢领导。”羽星接过撤职材料,转身走出办公室。
半个月后,平大商学院。
院长和部分科系主任站在商院楼门前,笑容和煦地一边聊天,一边等人。
“委员会这次派来的研究员听说才三十出头。”有人摸着自己的秃顶佯装生气。
“真是年轻有为,总不能再派个头发比咱们少的吧,哈哈哈。”
……
没一会儿,一辆贴着高校联盟委员会标志的小车缓缓驶来,停稳后,一位穿着端正的中年男子打开车门走下来,朝商院正门走去。
他面相清雅,身形挺拔,笑容像柔风中飞舞的青竹叶,带着清朗的气息,“院长,各位主任,大家好,我是委员会派来的研究员,段禹星,以后希望前辈们不吝赐教。”
自宝小维离开办公室后,段禹星失神地盯着正门好一阵了,他的思绪一直停在对宝小维身份的猜测中没走出来。忽然,电话急促响起,段禹星看了一眼号码,惊疑地迅速接通,神色逐渐严肃。
半小时后,段禹星赶到学院高校联盟总部,几个常委和其他学院的成员都在,应该都是委员会通知前来的。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