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怡月的事,属实将府内上下一百多口人吓得不轻。
府内去观刑的下人流传,有些腑脏软的下人,看完之后,回去就吐得无法干活,需要休养几日才能继续任职。
叶姨娘恍惚之间就要跌倒,她的月月为什么她会变成那样?
当日听说这事的时候,她想要求大夫人放过她的月月。
可大夫人连续两日没有空,老太太又不会见她们这些妾室。
一整日等消息等得抓心挠肺,扣着门前的木柱子等消息,直到将手指抠破,那一晚都没有等来任何消息传来。
当时的叶姨娘心存侥幸,安慰自己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会不会有那么一丝可能,老夫人不会要她性命。
若梁怡月这次不被打死,等她回来,养好伤,自己定要好好教导她,再不让她犯错。
可第二天,叶姨娘听到梁怡月被杖刑直至打死后,整个人晕倒在地。
今日还没有缓过情绪,又要过来当众揭开伤疤。
可她能怎么办,她是一个被束缚在内院的姨娘,出了大房的院子,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连为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收尸都做不到。
更惶说,今日大夫人下命令让她来听训,她哪里来的本事反抗。
叶姨娘一颗颗黄豆大的眼泪砸到地上,不一会就形成了两个小水坑。
颤抖了两下,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捂住脸呜呜呜哭起来。
大夫人见叶姨娘此行径,心情复杂。
又因为她平日乖顺懂事,她又哭成这样,有些不忍。
可她的孩子想要置自己的孩子于死地,这点心疼被仇恨替代。
终究,大夫人也没说什么,任由她跪坐在那里发泄。
大公子是梁清琬的亲大哥,二公子平日最疼这个妹妹,梁清琬又是当事人,皆因为梁怡月,无法心疼梁怡月的生母。
除了梁芩如,谁都没有回头看叶姨娘一眼。
好久,叶姨娘才小了哭声。
虽发觉自己失礼,但是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忙跪直身子:“大夫人,奴婢求……求您,让奴婢去为那个……孽障收尸吧,毕竟她是奴……婢身上掉下来的,就当……就当奴婢为她尽最后一点心意吧。”
叶姨娘哭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可她的痛在场的谁都无法感同身受。
大夫人和幸姨娘是有孩子的,可大夫人的孩子是自己孩子想要害的人。
恐怕她现在只恨不得将梁怡月挫骨扬灰,哪里会理解她。
幸姨娘一房与这件事无关,她的女儿活生生的站在那,哪里会体会自己的痛楚。
“叶姨娘你就别想了,那个孽障已经拉去乱葬岗喂狗了,你莫要与这样的人沾边!”
大公子梁宇博恨得咬牙切齿,自己的妹妹可是差点被她的女儿害死。
她还想给那贱人收尸?做梦!
蛮不说她已经被草席裹了丢出去了,就算还在府里,也得一把火烧了,叫她永世不得超生。
“大公子。”叶姨娘听到梁宇博的话,头重重磕在地上,眼眶里的骇浪惊涛汹涌出来,视线都模糊了。
“奴婢知道她罪大恶极,该死千遍万遍,奴婢绝不敢多说半个字,可终归她是奴婢生下来的啊!”
二公子梁和旭冷嗤一声,“她是你生下来的,你疼得哭成这样,可万一前日琬妹妹的命让她害了,你可会为了琬妹妹哭得这般痛吗?”
叶姨娘抬起头哐哐砸向地面,“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