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阁二楼,杂役正收拾盛子骞破坏的东西,梁清琬在一楼继续翻阅卷宗。
储雨和焦然回来,守在卷宗阁外面。
金辉斜照,曾宇带着人小跑回来。
见到卷宗阁二楼的破窗,着实惊了一跳。
不会这姑奶奶在卷宗阁看卷宗是假,玩耍才是真?
不会在玩耍时将如此昂贵的琉璃窗户打破了吧?
啊?不会吧?
曾宇带着由青变白,又由白变红的脸色进了卷宗阁。
梁清琬没有落下这精彩的变脸,也不多解释,只问查案的结果,“曾大人,此番查询,可有何进益?”
曾宇被点到名,这才缓过神,纵使内心怨怪梁清琬打碎了玻璃,也不敢言语上得罪。
“禀报小姐,今日匆忙,只是查到了那年命案的经过,无其他进展。”
曾宇抱拳,将头低下,但态度显然并没有很恭敬。
梁清琬来回踱了几步,语气不辨喜怒,“请大人说来听听。”
曾宇放下双手,娓娓道来:
那恶霸叫翼虎,三年前看上了一个卖簪花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父亲文彬郁是附近有名的硬骨头,平常谁都不惹,但是有人前来闹事,也绝不怕事。
翼虎多次在簪花摊位想要非礼文姑娘,都因为文彬郁跟着,无法下手。
一次趁文彬郁如厕之际,翼虎带着人就要将文姑娘带走。
正拖拉之际,文彬郁回来了,拿了根木棒就搭载了翼虎的后脑。
翼虎吃痛,骂骂咧咧让手下将文彬郁拿住,自己抽出匕首,一刀刀狠狠捅在其心口处。
文彬郁当场死亡。
听及此处,梁清琬面色沉冷,“五人,五个吏部官员,居然一下午就查出了这么一个人尽皆知的消息。”
脚步站住,“本小姐想知道,你们五人是一起出去春游了还是去看歌舞了?”
“你……”曾宇被戳穿,内心愤恨,转头一想梁清琬不过是歪打正着,自己要是先发怒,这不是不打自招,忍了忍,“小姐话不能这么说,这事就算小姐亲自去查,也只能得到这些消息。”
梁清琬气笑了,“也罢,看来你们很不服气?”
曾宇没有说话,身后一个方脸男人忍不住开腔。
“是小姐您说话太难听,并非我们有意得罪。您坐在这卷宗阁大椅上,倒是清闲,还有闲心打碎琉璃窗,我们几个跑出去鞍前马后,现在又嫌弃我们无能。梁小姐,您真是站着说说话,当我们是猎犬啊?任想指哪打哪?”
“荆先!休要胡说!”曾宇待男人说完才喝住,摆明了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你们很不服气?”梁清琬睁了睁眼,只见眼前五人面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些气愤。
“储雨。”梁清琬冲门口叫了一声,让她进来说。
储雨向梁清琬屈身行了一礼,微微垂着头,恭敬回话:
“奴婢下午跟着众位大人进了酒楼,见你们看了好大一会儿歌舞,才派出个小厮前往西街,不知大人们何来的底气反过来侮辱我家小姐?”
话毕,侧头起头看向五人,眼神充满了不悦。
五位大人脸色一阵铁青,曾宇再装不下去了,“梁小姐不要太过分了!你怎敢派人跟踪我等!”
储雨瞠目怒视:“要不是小姐派奴婢跟踪,还不知道五位大人如此会装腔作势、倒打一耙!”
“你!”曾宇自己心虚,被储雨揭发,顿时哑口,只愤怒地瞪着储雨。
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