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易霜行的手,对着面前的墙邪笑了一下。
“婕妤,我知道,莱芜于我们有恩是不假,可如今只剩几百人,平心而论对我们良国又有什么…”
“砰——!”
殿墙破了个拳头大的窟窿,吓得两位嫔妃腿软倒地。
“司,司堂…”
邵小花抽回手,觉得心中畅快了点,转身便走了。
“美人妹妹,这事要让殿下知道了可就…”
身后的殿内大乱,两位嫔妃被搀扶起来,全看着掉落在地的砖石缓不过神。
后宫你争我吵的事往往传不到良帝耳朵里,可他又吩咐过宫人们务必留意司堂的一言一行。司堂虽未与嫔妃争吵,可毕竟打烂宫墙这事说不生气怕也没人信。銮正殿的宫人上前禀报,手缩在袖子里快把指甲抠破了。
“司堂伤到了没有?”良帝听罢,只淡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
良帝轻舒了一口气,略无奈道:“找人修吧...你说司堂是听婕妤和美人说了什么才生气的,可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芳美人和兰婕妤要说话,支开了伺候的人。且美人殿内的宫婢都忙着拾掇东西,只听见什么贵妃娘娘诞下皇子,殿下对贵妃好...”
良帝笔下一怔,又道:“宣长史赖清秋午后觐见。”
赖清秋赶着午后最暖和的时辰进了宫,见一批圬工经过,问身边引见的黄门:“前些时日我进宫未见宫内有何破损,怎么会有圬工呢。”
“长史不知,是今早后宫的一处宫墙坏了。”
“多谢公公告知。”赖清秋心里觉得哪不对劲,冥冥中仿佛有个声音告诉他此事又与司堂有关。
良帝正在銮正殿批折子,听宫人说赖长史到了,起身向外走。
“参见殿下。”
“赖卿难得进宫,随寡人在宫中走走。”
赖清秋知道此次被召入宫多半也是要问些司堂的事,于是跟在殿下身后亦步亦趋。
“长史来时可听说,宫内有一处墙坏了。”
“是,下官有所耳闻。”
“司堂打的。”
赖清秋步子一顿,脑子里已冒出来十几句为司堂开罪的话,转念又一想,殿下怎么可能怪罪她呢?
于是道:“从前不知,司堂原来力大无比。”
良帝想到邵小花并未与这些门客说过她便是关山月的事,驻足正冒新芽的柳树前,摆手屏退了随行的宫人。
“这倒无妨。圬工已将宫墙修好了。寡人召你,是有旁的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