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花牵着缰绳,十分不舍地回头。
“闵兄弟,你不和我走吗?”
闵中山看向她的眼神仿佛看一尊神像,“司堂,总有一日我们会在莱芜重逢的,对吗?”
“...对。”她目光坚定,纵身上马。
把这些村民留在这里,她也算放心。许兰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再者将莱芜遗民的事上报后也会使其他州重视,说不准还能找出良国有其他地方还有同胞。
易霜行和柳长裕跟在其后。
来时他们走小路,如今在锦州把事闹大了也不可能再装作没事人,索性走大路回京,又快又稳,几人日夜兼程只需两旬便能到上京。
越往北走越冷。
南下时,他们虽不至于狼狈,却也磕磕绊绊出了不少差错。北上便轻便了许多,又因为许兰修有意将尹辰之事按下,他们过了霞州再打听,便没几个人知道什么司堂亲至锦州的事了。
就这么日也赶路,夜也赶路,三人竟只用了半个月便到了上京。
易霜行倒是还能挺住,柳长裕就有点吃不消了,到上京城门时险些跌落下马。
“什么人!”城门口守城的已不是当时他们离京时的守卫,应该是斐军的士兵。
邵小花下马扶柳长裕,向士兵行礼道:“守卫大哥,我家就是京城的,年前到舅舅家探亲,这才回家,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呀?”
士兵扫了她一眼,或许是觉得这柔弱女子不足为患,可见她身后的易霜行背着两把剑,又觉得不简单。
“你,背上背的什么?”
“守卫大哥,我舅舅是铁匠,家父喜欢做些刀啊剑的,舅舅便打了两套带回来给家父供赏。之前还不查呢,怎么现如今查得这么严了?”
“拿过来看看。”
易霜行把两把剑递过去,士兵用力却拔不出来。
“怎么回事?”
“守卫大哥,我这哥哥力气大得很,他都拔不出来,这两把剑啊就是拿回去给家父摆着的,你瞧瞧这剑鞘上的花纹是不是挺好看的。”
士兵似乎还有话要说,另一人过来拽走了他。
“你问那么多,她起疑心了怎么办?大人吩咐了,许进不许出,你允许她进城不就得了。”
“可是...”
“哎呀,你看看她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模样,旁边的傻大个也看着病恹恹的,那个刚才都差点摔下去了,能出什么事?”
两人嘁嘁喳喳说了几句,后过来的士兵把剑还给易霜行:“几位勿怪,殿下龙体抱恙,为防止刺客进京行不轨,我们查得严了点,你们一看就不是刺客,走吧,进去吧。”
邵小花装模作样地道谢,几人牵着马进了城。
上京城全不似往日的繁华景象,街巷上只有士兵巡逻,她去问了几句,士兵们的回复是殿下抱恙,百姓皆在家中烧香祝祷,景都统为了防止有人趁乱起事,派斐军日夜巡逻。
明明景世尘才是那个趁乱起事之人。
邵小花笑笑,溜达着回了揽熙阁的门口。揽熙阁也由斐军把守,将她拦住。
“此地不是你能擅闯的。”
邵小花好整以暇地冲他笑笑:“我就住这,你不让我进去,我睡哪?”
三人眼看着士兵的眼睛瞪得像桂圆似的,不难得知他内心的慌乱。
“你...你说是就是吗?我得上报都统...”
邵小花眯起眼睛:“等你上报完,我都冻死了,我跟你一起去吧,都统在哪?”
士兵愣了愣,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