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啊。”

邵小花嗤笑一声,回到桌前坐下。“小易,莱芜堂的回信怎么说的?”

“名册已经送至宫内,良帝还未付诸行动,只吩咐莱芜堂诸人珍重自身,若能见到司堂,请告知司堂万勿心急。”

邵小花又舀了一碗粥,将碗捧在手里,腊八粥热气腾腾的。昨日刚来时还觉得闷热潮湿,下了一夜雪便冷得人受不了了。

“说得好像我心急有用似的。寺卿和内阁学士天天闹,文官怎么团结一心弹劾景世尘啊?”

他们谈论这些倒是丝毫不避讳柳长裕。柳长裕也尽自己本分,拿钱办事,其他的和自己无关。

“还有,褚清的死讯早晚要传到景世尘的耳朵里。

若到那时打草惊蛇,景世尘给名册上那些外派官提个醒,他们跑了可就不好抓了。

唉,这良帝最好是真有大出息,快刀斩乱麻也好,有自己的打算也罢,别没等到选出皇后,槐歌先打进来了。”

按照良国的礼制,宫中嫔妃丧制三个月。

景淑妃已薨逝了近四个月,因此良帝现在立后也合乎礼制,又正值景都统要回京述职,各地官员的眼睛都盯着上京城。

上京的国考最先放榜,前十甲都已走马上任。或许良帝要趁各地放榜之后将名册上的那些外派官换下去?

若真是那样,最早要等到明年二月才能撤下所有名册上的人。

邵小花总是难以把一国皇帝和赵胤那不成熟的作风混为一谈,可按理说继位两年也该有长进了。

不过阿爸曾和她说过,做任何事急不得,她也不指望自己从锦州回去就看到内无忧外无患的美好景象。

“话说回来,良国若能与槐歌结盟......”她把碗里的粥喝尽,略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有人叩门。

“客官,外头卖艺的在楼下求见。”

应该是得了赏钱又想要,她只当没听见。人是最欲壑难填的,她自认为不是一个愿意满足他人无理要求的人。

“知道了。”

“卖艺的说,他不是来讨赏的,只是有些话想说。”

出门两个多月,邵小花见了许多稀奇事,伪装成村官的江湖赖客、绑她上山的晋荣人,无非是知道她的身份,各有各所求。

这个卖艺的,又有什么事?难不成也知道她是司堂?

若是那样,她还真得见一见。

“小裕,闵兄弟,你们慢慢吃。”她领着易霜行出了门,跟店小二下楼。

张显见她下来,起身相迎。

“多谢小姐赏脸。”

人都来了,邵小花也不能让他口里干巴巴的,于是叫小二上了壶茶。

“小姐,我观你面相,你近日有血光之灾。”张显煞有其事道。

屋外还飘着细小的雪花,客栈内有淡淡的饭菜香气,暖洋洋的,让人提不起愤怒。

张显说罢,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易霜行,似乎有话要说。

“这位公子...”

“我不信命。”

料是邵小花也没想到小易会出言打断,平日里小易都闷不吭声,除非有人指着鼻子骂他。她搓了搓手,敛起眼底一片笑意。

“好,我知道了。那要花多少钱,有什么方法能破此灾?”

张显一口茶也没喝,摇头道:“命中的事,非人力可为。”他看起来憨厚实诚,脸盘方圆,有着庄稼人的质朴。

“不能破解?”

“嗯,”张显的眼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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