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世尘在斐州任职,戍边多年,早已瞒着良国朝廷放了几十个暗探进入槐歌。褚清在晋荣任职四十九骑将军,他说除了景世尘,还有其他在良国任外派官职的人和他联系,名册我已掌握。”
四十九骑将军在晋荣是从二品的武官职位,因督管皇城禁军中的四十九骑得名,从一品掌管六十四骑,从三品掌管三十六骑。按此推算,褚清的武力在良国可以排上前十五,若不是碰上了邵小花几人,恐怕还真是良国的一个大麻烦。
“接着说。”邵小花几乎是撑着所有力气堪堪维持,以免莱芜堂的旧部老兵们为她担心。
“景世尘托景淑妃在宫中买下司堂的画像,交代褚清若是他日起事,由晋荣人动手取您性命,以免他篡位后落人口实。”
不知道景淑妃是否知晓她爹买下画像的目的,逝者已逝,邵小花也不想再追究。
“......就这些。”易霜行抿了抿嘴角,将一些话忍了回去。
就在几个时辰前,褚清歇斯底里,他的汗水和津液浸透了衣衫,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崩溃地挣扎,血水都从铁索环绕处渗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蠢狗,你不得好死。”
易霜行面若冰霜,继续在铁索上涂抹辣椒粉的动作。
“哈哈哈哈,那个治病的蠢,你们莱芜人更是愚笨,我们晋荣的汉子都像狮子一样凶猛,比老鹰更聪明,你以为解了毒就有用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毒只是媒介,毒药里的蛊才是最厉害的!没有蛊母,就连晋荣最英勇的英雄也不能忍受折磨!哈哈哈哈....”
“此蛊名叫须臾,是晋荣最厉害的巫师制成,它曾经杀过九位良国境内认得我这刺青的江湖高手,呵呵呵...早知道邵云谣比你厉害,也不必浪费在你身上了。”
易霜行一把捂住他的嘴,五指按在他肚皮上。
肋骨折了一根,却是整根断裂,在褚清体内的角度使其并不会扎破他的肺腑。他嘴被捂得死死的,血沫和津液伴随着他的痛苦嚎叫一齐咽了回去。
易霜行把手拿开,嫌弃地看了一眼,将那些恶心的秽物抹到褚清头发上。
“你,不配叫司堂的本名。”
褚清痛得全身痉挛说不出话,翻着白眼。易霜行捏着他的脸又灌进去几粒救命药丸。待缓过来一些了,褚清的脸已经发白。
“须臾...会在你的...体内吸食精血...不断...长大...待它长成,便是你的...死期。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须臾。
如此诗意的名字,却有如此凶残的作用。
易霜行还是没有说出这件事,至少不是现在。他捏了捏自己的拳头,他的力气还在,精气神还好好的。
只希望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他可以找到三裂红。
邵小花知道现在不是放心欢聚的时候,时机不对,地方也不对。福州空有个好名字,却没有好地形,五里一座山十里一道谷,不抓紧赶路是不行的。
“诸位叔叔伯伯,谣儿与你们相聚于此已是不易,很想和你们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可现在并非天时地利之境,你们也听到了,晋荣有人与良国的臣子勾结,意欲更强之国,若他日晋荣更富更昌,是你们愿意看见的景象吗?”
“不是!”
“所以我有事请诸位帮忙。”她说着半跪下来,堂内其他人也都半跪。
“居良八年,我从未让您们参与良国朝廷的事,可今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请叔叔伯伯帮我,将这名册送至皇宫,再带上我的手书和信物,良帝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