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堂,此处太脏,您回去歇息吧。”
“不用。小易,你才解了毒,吃得消吗?”
易霜行没说什么,默默跟在她身后。褚清面红耳赤,眼睛充血,整个人像一只发疯的猴子。晋荣人和良国人体貌相近,只是晋荣人衰老得更慢,有些六十岁亦像三十岁。
她闻着药味,有一股莱芜的花草香。莱芜的药用在晋荣人身上,她突然觉得憎恶。那脖子上的刺青刺痛她的眼,石上昙花?呵呵,对,晋荣人就该像昙花一样,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昙花一现,也该到花落的时候了。
“小易,”她看着褚清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中有一种可怖的快感,“把这块刺青剥下来,别伤了嗓子。”
那片石上昙花被清洗后落到了她手上,她得意地笑,脸上浮现出少有的表情。
“司堂......”易霜行知道她是心火上溢,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暴虐烦躁的情绪中。上一次从华南殿回去,柳长裕为她连夜诊治之后,易霜行就封住了她的经脉。
他以为她不知道,还总是提醒她不要生气。
而她之所以那么配合,原来是早就感受到了。
也对,司堂的内力和功夫在整个良国都找不出对手,怎么可能不知道经脉被封住了。她也完全知道怎么恢复,就像刚才对付褚清时那样,轻轻松松就解开了。
“褚清,”她的脸颊在这昏暗的烛光下格外妖艳,她伸出手指从他的喉管处移到他心脏的位置,“你再说一遍,谁,是,狗。嗯?”
褚清的所有感官集中在邵小花的手指上,迫切希望这只手再往下,再往下。
“......我。”
“不对。你不乖哦。”
“......”
“说。”
“......晋,晋荣。”
“大点声。”
“晋荣!我们晋荣人!”他剧烈咳嗽起来,脖子还在出血,声音嘶哑难听。
邵小花满意极了,拍手大笑,她的笑声在夜色中有些瘆人。“小易,你去叫柳长裕来,他被踢了一脚,肯定还生着气呢。”
柳长裕来时,被邵小花提出的“用医术折磨他”吓了一跳,他虽然知道怎样避开要害让人痛不欲生却不致死,可毕竟身为医者,下不去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