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了个土坡停下,易霜行拧开水袋递给她。
邵小花喝了两口,觉得越喝越口干。“等出了卓州就是福州了,走山路只怕更累。”
“可不是吗,福州地界还大,从京州到锦州,这一路就属福州最难走。唉,说不准还能路过荒翠山去看看我师父。”
“你师父?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以前在揽熙阁聊天,你十次里有八次要抱怨他一番。”
“嗬,当年我在荒翠山学医,属他打手板最疼,学的时候是挺讨厌他的,现在学成了再想想,我要是他肯定打得更狠。”
邵小花嗤笑一声,拧上水袋还给易霜行,靠着土坡翘脚。
“那你一定很淘气。我当年在宫里听讲,那时候良国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太保都没打过我手板。”
“谁敢打你手板啊,你寻遍良国也找不出来一个。我师父虽然打我打得疼,可祖师爷对我好,要是碰上了我师父打我,他就罚我师父去采药。”
邵小花看他一脸得意样,伸手挠他痒痒。
柳长裕被她烦的挪了地方:“许兰修不在,你就打趣我是吧?我惹不起还躲得起呢......”
易霜行顺势坐到了柳长裕刚才坐的地方,抬手拍了一下柳长裕的小腿,正好拍到他的麻筋上。
“行行行,我不说行了吧,打不过你......就知道欺负人。”柳长裕决定下一次邵小花犯病的时候再报这个“仇”,必须要把易霜行指使得忙不过来。
他在那边谋划着对易霜行的打击报复行为,其他三人在这边望天。
马匹在一旁吃草,风儿轻轻地吹。
邵小花早把卫允慎抛之脑后了,谁会在意一个愣头小子,哦不,一个有抱负有思想有钱的愣头小子?
就算长得帅,于她而言也不重要。揽熙阁门客三千,不说她没见过的和忘了的,单说易霜行,日夜守她身边,如果是个丑八怪她恐怕连饭也吃不下。
嗯,还有柳长裕。易霜行更符合莱芜人心中的英俊形象,柳长裕这厮因为注重养生,皮肤细腻身量匀称也算得上是良国俊杰。
邵小花把鬓角绕到指尖上,另一手扯过易霜行的袖子,用他的手臂当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