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弥天大雪，水云归呼出一口雾气，也被无情凝结成霜。
南门煜在阁楼找到水云归，为她披上裘衣：“娘子在看雪。”
水云归点点头：“好久都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雪了，今年的雪好大啊。”
南门煜握住水云归的手：“是啊，娘子。今年的雪很大。”
水云归一愣，扭头望去，南门煜看着他的眼神灼灼滚烫，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
水云归被这火烧得有些发烫。
南门煜的眼神急切而又危险，带着不可告人的意味，逼近水云归。
“娘子，不要去调查狂暴了。咱们就在这里生活下去吧，忘记过去的事情，忘记这一切，全部忘记。我不会在意的。”
水云归掉进一个漩涡中，伴着南门煜充满蛊惑的声音起舞，她甚至都快要忘记狂暴了。
但她知道，她不能忘记。
“嗷！”
荒谬而古怪的叫声传来，一节枯瘦的手背接住飞来的怪鸟。
那怪鸟安静呆在主人手上看雪，手的主人也是望着这漫天的雪，默不作声。
有时候，她会看着自己的手，盯着出神，就那么忘乎所以的看着。
毕竟现在，她全身上下，唯一可以看得过去的，就是这双手了。
“那个叫南门煜的妖王说，我的手很好看。”
她喃喃自语着，似乎是在对自己说，也似乎是在和怪鸟说。她又盯了会这弥天的大雪，才缓缓摘下面具。
在模糊的大雪皑皑中，在风卷残雪中，她的脸变得飘忽不定，若隐若现。
摘下面具后，就连胳膊上的怪鸟见到她的脸时，也不由得被吓到。
怪鸟惊恐的扑棱着翅膀，眯成缝的大双眼顿时瞪大。却又强行忍住恐惧，站在原地，紧紧抓着爪下的胳膊。
这是一张应该怎样用语言形容的脸啊！
不是美，不是丑是畸形是畸形，极其的畸形
她的脸简直无法用语言可以去形容，几乎看不到鼻子和嘴巴的位置。整张脸都显得膨胀，混乱且无法言喻。
唯独一只左眼完好无损，眼眸是如此的清澈，如此的漂亮。
那是一双丹凤眼，好看到无法言喻，虽是冰山一角。但那完好无损的一角却显得是如此美丽动人。
而这也是她一张脸上，唯一可以看的东西了。
“我好久都没有照过镜子了。”
甚至常年以面具示人，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伸出手，想触碰一下自己的脸，却又停在半空迟迟不肯触碰。
“算了。”
她叹口气，有些不甘心，也有些庆幸。
“我不后悔。”
她望着手上呆住的怪鸟，将它放在树木上：“唯独这深山老林，才真正的适合我。”
她伸出手，手上带着一个用红绳编制的手链，而手链中夹杂着若隐若现的黑丝。
那是怪鸟在廉梦君头上咬下来的。
它将这个交给主人时，还被主人痛骂一顿。
想到这里，怪鸟委屈的在木枝上踩来踩去，女人摸摸怪鸟的头，瞬间陷入无数回忆中。
意识到她在发呆，怪鸟尖叫一声，拉回她的思绪。
“我，又走神了。”
女人摇摇头，将那些思绪在自己脑海中甩出去，而她却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廉梦君正在翻看着那些在溶洞中找到卷轴、书籍，而上面的文字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