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颂,闺中女子出嫁前,皆会有娘家人传授人事经验。
苏瑶却是另类。
她的敦伦之术皆是靠着赵云骁在成婚后一点一滴循序渐进地教授的。
跟他教她习字时一样,一笔一划,极有耐心。
即便她不小心写错了,他也只是淡笑着说:“再来一次。”
是以,当听到兔儿相公们传授奇.淫.技巧之时,苏瑶羞得脑袋都快轰然炸裂。
一时间,画舫里热.情.高.涨,欢声笑语不断,几乎没有一人意识到渐渐逼近的危险。
画舫外,沉沉天幕下,一叶小舟正似飞蝗般疾速破水而来。
船头站着一名空谷凛松般的男子。
明月清光下,他脸色阴鸷而冷郁,犀利的目光几欲射.穿湖心轻纱微拂,笙歌袅袅的画舫。
不出片刻,赵云骁昂然踏上画舫的甲板。
秋雯和蓝香一见之下,吓得魂飞魄散,磕巴道:“给少爷请安。”
赵云骁眼神都没给一个,径直走向船舱。
与此同时,舱内两壶果酒已尽,满桌杯盘稍显狼藉。
苏瑶双手捂着娇艳似流霞的玉颊,嘿嘿傻笑道:“不行,不行,那样阿骁哥哥肯定扛不住的...”
秦姝醉醺醺地怪叫道:“就是要赵云骁扛不住,你才能生娃娃啊。”
十位兔儿相公也跟着起哄,说得眉飞色舞,差一点便手舞足蹈起来。
毕竟能让赵家少爷快乐的法子,他们多的是。
“就是呀,少夫人怕什么。临安府谁人不知,少爷最宠爱的就是您啦。”
“您就是犯一千个错,一万个错,少爷也不会骂您一句。”
“他只会心疼自己的宝贝。”
苏瑶摇头晃脑地笑,笑着笑着,突然较真起来:“你们说,阿骁哥哥是真的欢喜我吗?”
“那必须是欢喜的,否则少爷为何婚后六年都不纳妾?”奶里奶气的兔儿相公反问道。
“纳妾?”苏瑶美眸一瞠,随即挥挥手道,“那不成,阿骁哥哥是我一个人的,我才不会和别的女子分享他。”
说着,忽地想起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她又指着秦姝道:“就算是姝姝也不行!”
“嗝...阿骁哥哥身上的疤明明是我咬的,才不是姝姝。”
“谁让他不让我吃糖,哼,我就要咬他...嗝...”
天底下不止女子爱八卦,男子也爱打探。像兔儿相公这种男女两可的,更甚。
听到苏瑶的醉话,他们登时来了精神,八卦兮兮地追问:“少夫人咬少爷哪里了?”
“就是肩上呗。”苏瑶脑袋晕乎乎的,略带嘚瑟地道,“都留疤了呢,看我多会咬。”
这答案听得一群兔儿相公们相继露出失望的神色。
秦姝双手搓着两臂,恶寒道:“拜托,别把我跟赵云骁扯上关系,就算是全临安府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他。”
苏瑶嘻嘻而笑,“唔,姝姝,你真是我的好闺蜜。”
正说笑间,突然一位清隽温柔,与赵云骁面相有几分相似的兔儿相公抖抖肩,嘀咕道:“怎么有些冷?”
经他一说,众人都觉得是有点冷。
苏瑶不禁打了个寒颤,眯眯醉眸,吩咐道:“把船窗关起来。”
那兔儿相公连忙起身,走到苏瑶身旁,刚要伸手拉她身后的雕花格子窗,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颀长的黑影。
吓得全身毛骨瞬间悚然,犹似泥塑木雕般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