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漆黑一片,不知从哪冒出的声音。
又是那个声音,偏偏每次都是在我午睡的时候,真烦!
“醒醒,我的孩子,太阳要出来了。”那声音又再次响起。
服了,能不能别缠着我,谁是你的孩子,滚呐。
“孩子,你不开心吗?”那人失落道。
从那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的悲凉像是快要融化的雪糕,男孩还是心软了,猛然起身:“说吧,这次要干嘛?事先说好,偷鸡摸狗的事我可不干。”
独自一人,也时常会感到寂寞吧,真可怜!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悲伤时也只能舔舔伤口缓解疼痛。
不知怎么的,四周突然响起了钢琴版的《卡农》声音忽高忽低很有节奏感。真是愈发的搞不懂,这人的审美时好时坏真是难以捉摸。
刺眼的阳光下,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曾开口。
那人一袭白袍头戴官帽,给人感觉十分的整洁,他转过头看向窗外。
这地方还是男孩第一次来,可以闻到屋内淡淡的紫檀香,他很自然的靠在墙角,毕竟从记事起就已经被这扯淡的世界拷上了行刑的枷锁。
那人瞟了一眼男孩,眼睛里的同情一闪而过:“快逃,他们就要来了。”
伴随着卡农,枯燥而又无味,像是害怕某种东西逼近时的怒吼,或是屈服最强大的力量时的无奈。
可男孩却笑着说:“人终会有一死,但我们是一体的,从儿时开始便再也分不开了我一辈子都会是你的祭品。所以别怕,我会保护你。”
“可是死亡真的会让人很难过啊,那种感觉就像被封在枯井里,永远也渴求不到光明。”
“我们终将会老去,时间会抚平时代的泪痕,等待下一个轮回。所谓人生就是穿过浩瀚无垠的沙漠,去探求最纯粹的世界,这一路上或许有挫折有敌人,但我都不会停止前进的脚步。”男孩惊呆了,明明自己的文化水平可能还不如一个高中生,但如此精妙绝伦堪比大学论文一样的排比居然是出自他的口中真让人费解。
那人被男孩逗笑了:“那说好了,等你将他们赶走后一定要来看我。”
“只要你别再让我去偷女士的内衣,什么都好说。”男孩耸耸肩。
“我要走了,以后没人烦你了,自己小心。”那人站了起来。
“真要走了?”男孩有些不舍。
虽说这些年饱受他的折磨,但临别之际内心还是会有一些刺痛。这种感觉就像是被陌生人抢走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无助且悲伤。
那人真的走了,无声无息,像从没来过一样。
空荡的屋内只剩男孩一个人,他的人生档案好像永远只和失去和离别挂钩,也不知道到底欠了谁的仿佛这就是他专属的命运交响曲。
男孩走到窗边一股热浪喷涌而出,眼前的城市开始崩塌,在漫天的哀嚎下是众人虔诚的祈祷,烈火燃尽了一切。一些孩子们被高高挂起像是某种东西的食饵。
男孩开始感到不安,突然他开始发了疯的对着眼前的黑影大声吼叫,可结果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被它吞进肚子里。
外面的城市逐渐变成了一片焦土,众人的呼喊声减弱直至完全消失。
“我再一次害了所有人。”男孩低语。
男孩再次睁开眼时,他伸头向外望去撞入眼帘的是巍峨耸立的高楼,和几只正在筑巢的麻雀,太阳透过玻璃折射到身上暖糯糯的。
而那忽高忽低的卡农则是楼上那对小夫妻播放的,男孩走下床伸了个懒腰便抬脚走了出去。
是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