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朝会恢复。
乾坤宫——
“摄政王今日为何还没来?往常不是一早便到了吗?”
“你不知道?摄政王早就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
官位高些的朝臣摸着鬓边的头发:“这个中缘由老夫也不得而知,只知道,似乎去边关了。”
“边关?”那年轻的官员惊讶地道:“莫不是犯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但若是犯事,也没见陛下收回他的王位啊。这倒像是让藩主去了自己的封地一般,奇怪,真是奇怪。”
······
叶槿柔听着众人的议论,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司徒煜的回信她收到了,上面只说他遭人算计,犯下大错,无颜再面天颜,说他一切安好,让自己好好辅佐陛下。
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算计,让陛下摄政王都落入了圈套,弄成如今这样的结局?叶槿柔百思不得其解,没有一点头绪。但既然两人都这么说,想必她如何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西陵那边,白怀灵的事情自己也在慢慢消化中,但愿自己能如同司徒煜做得那般好吧。
“陛下驾到!亲王殿下驾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亲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陛下,”还不等诸位朝臣彻底直起身子,御史大夫便出列开口:“敢问陛下,亲王殿下今日为何在此?”
檀临安侧着头,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珠帘后的顾玄霁:“不止今日,从今往后,亲王都会与朕一同上朝。”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三思啊!”
······
一句话便让下头的朝臣炸开了锅,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去。
“陛下,您如何宠爱亲王是后宫之事,臣等不会置喙,可涉及前朝,就不是亲王一介男子可以参与的事啊!”御史大夫痛心疾首地道:“这有违祖制,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啊!”
“陛下!”陈太尉也跟着开了口:“这不是让人笑话我北川牝鸡司晨吗?”
“这话可不对,”檀临安点着扶手柄:“牝鸡司晨是东辽上燕那样的国家形容女子越权的,”她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再者,亲王的权力不会超过朕去,这点诸位爱卿可以放心。”
“陛下此举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北川向来任人唯贤,陛下若觉得此举利大于弊,臣不会有异议。”众臣之首的叶槿柔淡淡开口,站了自己的立场。
叶槿柔的话倒让檀临安意外,她以为她也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呢:“丞相所言甚是,为朕办事,不在乎身份,只在乎忠心与能力。”话已至此,檀临安也不愿再继续多说。
她重重地用奏折敲了一下御桌,底下的臣子瞬间低下头乖乖站着,不敢再多言。
“如今开春,宛城的重建也该提上日程了,曾内史,拨去的银两可还足够?”檀临安翻了翻宛城太守送来的奏折。
“回禀陛下,宛城目前钱粮充足,淮王殿下年前行事及时,也安排好了后文,如今收尾并不难。”治粟内史恭声回答。
“不错,这段时日朕最挂心的,便是宛城雪崩一事,如今百姓能重新休养生息,极好。”檀临安满意地点点头。
“陛下,这次宛城调粮送银之事还有一人功不可没。”治粟内史继续道。
“哦?”檀临安将视线投了过去,好奇她接下来的话:“何人啊?”
“太仓令手下的符生。”
“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