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檀临安与顾玄霁一左一右将他扶到位置上坐下,司徒煜拍了拍檀临安的手背,示意自己暂无大碍。
“还是太年轻了,沉不住气。”初远危不屑一顾地声音传了出来。
檀临安定了定神,忽然之间便闪身到了初允禾身边,心下一狠,便是一刀划过她的手臂。
“冉冉!”伴随着初允禾的痛吟与啜泣,檀临渊顾不得自己的伤痛想要出声阻止,下一瞬,便是更加剧烈的疼痛奔袭而来,让他的眼前都有些发黑,一声痛呼从咬紧的牙关中迸出,出来一半,又被吞了回去。
同样忍受着折磨的还有司徒煜,他只觉得有万千只虫蚁在撕咬他的脊椎,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搁在桌上的手快要把木桌抓烂。初远危见檀临安竟然伤害初允禾自然大怒,让青林又加重力道操控蛊虫。
檀临安听着檀临渊与司徒煜的喘气声与忍耐不住发出的些许呻吟,背负的另一只手微微地颤抖着,彰显着主人不安的内心,只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又往初允禾身上划了一刀:“相国是要与朕比一比,谁更狠心吗?”
初允禾捂着伤口难受地哭着,叫喊着爹爹,她何曾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手臂疼得似乎要断掉。
初远危听着女儿的哭喊声,说不心疼是假的,他的手仍然举在半空中,青林也在继续用蛊虫折磨着那两个人。初远危对上檀临安冰凉一片没有任何情愫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为何,他有种错觉,檀临安真的会看着这两人死然后杀他们陪葬,半空中的手立马握拳,青林停了下来,司徒煜与檀临渊瞬间便觉得能好好喘口气。
檀临安嘲讽一笑:“看来相国还是不够狠心啊。”她把玩着匕首,让宫云给初允禾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朕这几天翻了许多书本,想必你给他们下的不是毒,而是蛊吧?朕的耐心有限,相国还是尽快将蛊解开了好,否则朕便不能摆正者刀下一次划在哪里。”
初远危也冷静下来,闻言道:“允禾,听见了吗?你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将此等狼心狗肺的人救下来。陛下,你如此恩将仇报,就不怕以后遭报应吗?”
檀临安的眸子闪了闪,她的内心早已十分煎熬,她其实一点都不想伤害初允禾:“有报应也好,没有也罢,世事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朕也从过来没有标榜自己是个光明磊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初小姐埋下善因,未来也必有善果,朕做了恶事,有恶报也无可厚非。只是未来因果事情太过渺茫,因此朕只关注当下的目的,以及手段。”
初远危嗤笑一声:“身居高位不未雨绸缪,如此鼠目寸光,本相倒要看看,北川能有什么样的未来。”
檀临安这就觉得好奇了,这不是玄而又玄的因果吗?怎么扯到国运上了,她漫不经心地转着刀柄:“真是好笑,那相国觉得什么时候给自己挖个坟墓合适呢?”
檀临渊这时已经好了许多,他站起身来扫过初允禾手臂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妹妹,心底的矛盾争斗起来。
说了这么些话檀临安不觉有些口渴,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才道:“相国大人,有的没的说了这么多,大家也都不是无所事事的闲人,还是别再耽误互相的时间了。”
初远危看着面色惨白的初允禾,本就动摇的内心终于败下阵来:“青林。”
青林走上前去,从檀临渊眉间取了一滴血,滴进银盒,又喂他吃下一枚丹药,下一瞬,肉乎乎的白虫子便钻出了他的眉心,被青林收进银盒。随后他又走到司徒煜面前,重复了这一系列动作,只是司徒煜的蛊虫才入体,并没有被他的精血滋养,像一条细线似的钻回银盒。
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檀临安仍然有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