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暠、姜宥一行四人跟着贺兰金河去她住的客栈住下。物价飞涨,好在贺兰承进给的盘费够多。

他们定了两个房间。姜宥觉得身心疲惫,一下子坐到榻上,然后摘下披风,不小心把身上带的香囊碰掉了,掉在很窄的缝隙里。她和莺儿想找个细棍扒出来。在她们房间里没找到,然后莺儿去了韦暠和郑措的房间问问。

韦暠笑着说:“这哪里有什么细棍,我去砍一个。”

说话的同时,已经把郑措的斧头拿起,然后走出客栈大门,看路边有棵树,就砍下一个树枝。接着把丫杈都砍掉,把树枝弄得光滑,然后把斧头放到地上,把砍下来的丫杈和树皮拾起来,准备扔到土堆上。这时一个女人站在他身后,看了看斧头,然后大喊一声,“我家的斧头,偷斧贼。”

韦暠吓了一跳,见那个女人手里拿着那把斧头,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十分惊喜样子,边看边说:“我家的斧头,我家的斧头。”

韦暠对她的举动感到不解,笑道:“什么你家的斧头,这是我们带来的。”

“你们偷的!”那个女人高声叫道。

陆续围上来几个人。姜宥、莺儿、郑措也听见吵声连忙走过来。他们一见那个女人,都大吃一惊,认得,原来是纪恒的妹妹,姜宥的小姑。

莺儿听到她说偷斧之类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偷斧,我们那么东西换不了你们一把斧头?还我们金银车马,就还你斧。”

听莺儿这么一说,小姑大哭起来,“就是因为你们留下的金银和那些衣物、布匹,可把我们害惨了。”

莺儿怒不可遏,驳斥她道:“谁害谁了?你大兄害我家娘子无家可归,你父母抢了我们的钱和车马,害我们无车无钱寄人篱下。怎么还反咬一口?”

小姑继续哭着说:“你们走了,却给我父母招来杀身之祸啊!”

姜宥惊问道“舅姑被杀了?怎么回事?”

那女人止住哭声,抽抽搭搭地说“你走后,我大兄后来不是娶个公主吗?这个公主听邻居说你被赶走时留下了一箱金银,她就跟我母亲要,我母亲不给她,她很生气。有一天夜里,她伙同陪嫁来的仆人,把我父母还有我侄都杀了,抢走了金银箱,还把你的那些装衣服、布匹、斗帐的箱子都拉走了,你留下的马车也被他们赶走了。幸好我已出嫁,我弟弟当晚没在家,才逃过一劫。”

莺儿听后气急,“什么公主,这么穷,我们的东西她也要?”

姜宥唏嘘感叹,又问道:“你大兄呢?”

那女人也止住了抽泣,答道:“没有音信,想必和你父兄一样,死在乱军之中了。”

她说着,又哭了,姜宥也流下了眼泪。于是两个人抱头痛哭。小姑趴在姜宥的肩上边哭边说:“嫂子,还是你对我好。我只认你做嫂子。那个公主,太霸道,动不动就打我和我母亲,还骂我父亲。”

姜宥道:“那些叛将,连自己的父亲都杀,何况你们呢。”

小姑接着道:“我就是在家住不下去了,不得已草草嫁人的。”

姜宥安慰她说:“嫁人好啊,逃难时也有人保护你。”

两人哭了一阵,渐渐平复了心绪,姜宥道:“妹妹,你眼力这么好,一下子就看准了是你家的斧。”

小姑擦了下眼睛,破涕为笑道:“我父亲为了防止邻人偷斧,特意在斧把上刻了个纪字,你看。”说着指给姜宥看,韦暠也凑上前一看,斧把上确实有一个小小的纪字。

这斧头一直是郑措在使用,所以姜宥以前也没细看。

这时,郑措巴巴地看着那把的斧头,怕被人索去。这把斧头跟了他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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