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承祖以前有个小厮叫李僵,现在听命于王芙蓉。王芙蓉百般笼络他,希望用到他时能够出力。但她现在还没想好计策,暂时也不能有所作为,就等着时机。
贺兰庭之搬出逍遥园后,这里空了下来,王芙蓉照例每日差人打扫。李僵成了这座宅子里的总管,只负责指挥,不用干活。经王芙蓉同意,索性住到里边,俨然成了三少爷。逍遥园紧邻碧云轩,李僵时常偷窥贺兰紫英和姜宥。
自从贺兰金河行刺贺兰庭之后,女眷学剑班也取消了,姜宥每天无所事事,只能独自练剑,有时莺儿跟着练,贺兰紫英也不愿意学。她越发感到自己是多余的人,有愧于杏花谷。
贺兰紫英不愿意练剑,也不愿做女红,每日出碧云轩闲逛。有时叫上姜宥一起出去,有时独自带着婢女出门。她常去教练场附近,观看韦暠带着家丁演练。
已经嫁了贺兰金河,王芙蓉还想把贺兰紫英也快点嫁出去。无奈提亲的几家,贺兰紫英都不满意。贺兰庭之娇惯女儿,毕竟她母亲去世得早,孩子也很可怜的,不愿违背她的心意,就随她去了。
本以为嫁了贺兰金河,静一份心,没想到麻烦事来了。
秋收时节到了,贺兰庭之亲自劝课农桑,正在监督收割呢,突然家人来报,说是亲家来人了,跟咱们要人。
贺兰庭之一怔,“要什么人。”
家人回禀说:“他们说金河娘子跑了,所以来跟谷主要人。”
“我去看看。”说着,飞身上马,带着几个小厮向谷口而去。
到了那里,只见口外站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旁边还有一辆马车。
贺兰庭之下马,缓步上前,拱手道:“贵客都是何人,我怎么都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人群中有个男人上前两步说,“我们是你的亲家。我是你侄女婿的三叔。”
“我是四叔。”
“我是大伯母。”
纷纷自我介绍。
贺兰庭之笑道:“既然是亲家来了,就请进去喝茶,怎么站在外边呢?”
“你们的人不让进。”几个人先后说。
贺兰庭之敛起笑容,问道:“亲家不请自来,到底因为何事?”
“找你要人。”
“要什么人?”
“你侄女不见了。”
“她去哪了?”
“不知道啊,所以跟你要人。”
“我是不是把我侄女全胳膊全腿嫁给你们家的?”
“是啊。”
“她是从哪走失的?”
“从我们家。”
“从你们家走失的跟我要什么人?我还没跟你们要呢。是不是在你们家受了委屈,她投河跳崖都未可知。”
“也没受什么委屈,就是做饭不好吃,被舅姑骂了几句,夫婿打了两下。前天半夜就跑了。”
贺兰庭之横眉立目道:“这还不叫受委屈?还不快点回去找人。找不到人我带人把你们家平了。”
“是。”几个人吓得灰溜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