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队列转上了大路。
黑袍牧师向着马车开口：“贵安，米哈伊蕾琪大人。”
马尔达斯也一同开口问候。
“卡拉图主教，大人正在歇息。”普罗尼雅驾着马车靠近回答。
“倒是我冒昧了。”卡拉图躬身。
“米哈伊蕾琪大人要去哪呢？”他说。
普罗尼雅说：“打猎。”
“那麻烦告诉米哈伊蕾琪大人，乡下被瘟疫感染的畜生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不会有什么来打搅大人的雅兴的。天气开始变换了，从凉转热，要米哈伊蕾琪大人注意保护好身体才是。”卡拉图说着伸出手让路，“希望大人能玩的开心。”
普罗尼雅点头，驾着马车带领人马从吉普车队旁驶过。
经过那几辆轻卡的时候，她们的马打了个响鼻，竟低下头打颤着不动了。
林正春敏锐地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只有一种半死不活的人才有的味道。他们把那种人叫做死侍。
卡拉图领着马尔达斯从后面走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马不太行，被吓到了。”普罗尼雅说。
卡拉图伸手摸上了林正春车前的三匹马，“交给我吧。”他在马的脑袋上点了几下，又到后面的马车那，给其他的马也点了几下。
回到普罗尼雅面前，卡拉图整理了一下拉套的马的套皮，“好了，继续走吧。”
普罗尼雅握起拳头放在胸口向他致意，“多谢您，主教大人。”
林正春也向他微笑致意。
“这是我应该做的。”卡拉图双手合十祈祷。
他目送马车再次启动，往这条大路的另一端，他们的来路走。
看离得教堂的车队远了些，普罗尼雅扭头对林正春说：“卡拉图在我们这里有很高的权势，但他并不会仗着权力为所欲为。您也看到了，他人很好，很多莫斯科的人都喜欢他。许多贵族都想要把孩子送到他那里，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收了马尔达斯。”
“马尔达斯挺腼腆的。”林正春说。
“在神学院，他很优秀。”普罗尼雅说，“但在外面，连卡拉图都还是要看我们的脸色。”
她抓紧了马缰，“只是没想到瘟疫都蔓延到乡下来了，这次要更加注意保护大人了。”
林正春也回过头，望着那几辆停在路边的轻卡。
轻卡用于载货的后部被厚厚黑布裹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但那个轮廓看起来很像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