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台上的钢琴和小提琴悠扬回环地唱着hanabi。

富豪叶菲莉亚·特里丰多芙娜·米哈伊蕾琪的家里正举行着宴会。

宴会定在晚上六点钟开始。

在这之前已经有许多的嘉宾到达了。他们都是些官员,有的穿制服,有的穿便服,还有的穿着叫不出名字的服装,但都显得气质不凡。

这是林正春为数不多的闲暇,她总喜欢穿着黑色的流花旗袍,披着绒毛大衣。莫斯科这时候的天气还是很冷,她也很冷,像是冷冽的雪原,仿佛不属于这场莫斯科郊外盛大又灿烂的宴会。

宴会的主人热情的接待每一个到来的客人,包括林正春,但不一会主人又急匆匆的离开,去迎接下一位客人,只留下宾客一个人。

叶菲莉亚·特里丰多芙娜·米哈伊蕾琪从未涉过任何情事,明面上是个单身可追的俏佳人。和她交往的那人也大多是莫斯科有名有姓的富家妻子。她的日子奢华至极,挥金如土,还把祖传的的房舍大规模地扩建并装修得富丽堂皇。每年她都从国外订购大量的美酒存起来,没人知道她想做什么。在莫斯科的人们眼中,米哈伊蕾琪大人并没有很大的酒瘾。

林正春和主人分开以后,就到各个房间随意转了几圈。差不多这里所有的客人彼此之间都是熟人,其中的大部分人很可能就是莫斯科办公室里的同事。

在较大的一个房间里,已经有二十几个人围在牌桌上了。在这些牌迷中,有几位穿着便装的军人。他们气质高雅,相貌年轻神色坚毅。有几个看起来是文官的领带系得又高又紧,面上干干净净,看起来刚毅果断安分守己。他们认真的理着纸牌,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摇头晃脑地左顾右盼,只是侧目扫视着过往的行人。见到高挑漂亮的林正春靠近的时候,还特意坐直身体轻轻颔首问候。

这里面还有几位是地方来的年轻官吏,他们的气质没有太高贵,两条腿规规矩矩的并拢着。这些个人的说话的声调都是轻轻的,温柔的向周围的人微笑致意,并把纸牌紧紧拿着胸前,出王牌时也不会大呼小叫地拍桌子,相反的是,他们用波浪式的动作把纸牌飞弹到绿呢子桌面上。在收取赢牌的时候,他们的动作也是极其轻柔极其斯文的,悄无声息。

余下的客人,有的坐在长沙发上,有的簇拥在门口或是窗户旁边。还有几位气质出众穿着奢华西装和丝绸衬衣的年轻人,他们的衣服都是在莫斯科制作的,出自世界顶级的裁缝设计师之手。他们在那高谈阔论,旁若无人的地摇晃着他们手腕上钻石闪耀的名贵手表。

参加宴会的女人也不少,她们大多结了婚,聚在房间里开着门慢慢欣赏路过的年轻人。若是见到英俊不凡且单身的男人,便会吓唬着起哄大声的哄笑,引得里面的单身女人羞红了脸,也引得路过的年轻男人低头。

林正春看着这些人,逐渐感到无聊和无趣。

正在这时有个人鼓足了勇气突然走了过来和她打招呼,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带着一副金框眼镜,一头金色的短发梳得油光发亮,穿着黑色的修身西装。

“林正春,好久不见。”他脸上的微笑是拘谨的,显得很羞怯。

林正春想起了男人的名字,安德烈·法莫林斯·伊万诺夫,是她在莫斯科读大学时同班的同学,家境不错。

在学校里,伊万诺夫是那种在学校里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口才,不善于交际,只知道窝在教室和图书馆里死读书的书呆子,人们通常会亲切把这类人称为“老实人”。她记得,每次伊万诺夫和女同学说话的时候,脸不知不觉就会从耳根红起来,像是烙铁一样的红,使得不少女生都会取笑他太害羞了。如此这般,伊万诺夫的脸通常就会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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