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半遮半掩,空气中有花和飞鸟。
“该启程了。”休息了一晚上的路明非晃醒了沙发上呼呼大睡的酒德麻衣。
像是在说他自己,也是在说他们。
这本应该是一个清新明丽的早晨,如果不是那双把她摇晃醒了的手,酒德麻衣应该会觉得这很美好。
路明非当然也不会给醒来的她一句早安的问候,因为他已经把酒德麻衣推向洗漱间。“动作快点,我今天就要到北平。”
但在酒德麻衣看来,他们的时间是足够的,从这飞到北平用不了多久,毕竟她有着财富的方式——Mint。Mint,着名的财富会所,服务于顶尖的高端人群,在戛纳、香港和上海设有分所。拥有它的会员身份可以满足人类能力所及之内的一切需求。
于是理所当然的,路明非就让酒德麻衣承担了搬运行李的职责,而他就在旁边跟着,时不时还抱怨酒德麻衣走得太慢了。
这让酒德麻衣欲哭无泪。
登机飞升。
飞行在天际之间,自上至下皆是层叠的云,宽大的舷窗给人以充足的视野。
路明非只看了一会窗外的景色,便在飞机的软床上倒下睡去,顺便把原本躺在床上的麻衣赶去一边。
没办法,谁让他路明非是老板呢。被驱逐的酒德麻衣只好找了临窗的位置坐下,在飞机供给的酒架上拿了一瓶拉罗兹堡酒,拨开酒塞,泄愤的喝着。
在梦中,路明非悄然的望见了雪下了的紫禁城,古老的皇城也在他的梦里安眠。轻轻飘飘的大雪款款的下落,花一样的雪不住地旋转,风也在雪里晃荡,顽皮地将一片片的雪扔在楼宇的檐角里,丢在汉白玉的台阶上。
中央大殿的红门洞开,恍惚之间,路明非看见皇座上有个窈窕的身影安静地坐着,眸色黄金。
那人的面容是凄苦的,像是悲伤了上千年。
“你不是他。”路明非听见了的她的声音,那声音也是苦的,似乎含着泪。
他猛然惊醒。
那人是谁?从来不见过的人。
路明非抬眼望去,酒德麻衣正坐在他身边,手伸在半空。
“快到了,刚想叫醒你。”酒德麻衣说。
他轻轻的回答,“知道了。”
天朗气清,大概在更好的日子才会遇见。
越过层云,黑色的庞巴迪轻盈地降落。
一月份的北平还是很冷的,最高气温不超过10摄氏度,人们都穿的很保暖。
飞机舱门打开,冷冽的风迎面而来,向不远而来的旅人表示欢迎。
拾级而下的路明非,又开始不断催促着酒德麻衣。
“动作麻利点。”
可还得酒德麻衣提拉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哪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但路明非真就这样潇洒的迈着步,后边是亦步亦趋的保镖兼助手。
早些时候,加长的悍马越野车就等候在了贵宾通道外,两道身影毕恭毕敬地站在车旁,等待驾临的贵人。一个是位偏分盘发的漂亮女孩,另一位是一身黑衣的司机兼保镖。
料峭的寒风让女孩不住地抖腿,懊恼着:“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一旁的黑衣司机小声的说:“苏小姐,要不你先回车上坐会?”
“如果你不想被我开除就闭嘴。”苏恩曦冷冷的回复。
“是。”司机颤抖的低头应是。
好一会儿,路明非和酒德麻衣才慢慢悠悠的从贵宾通道出来。
“老板。”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