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小厮顿时没了嚣张跋扈的气焰,本就被宋锦悦打压的失了底气,如今再被国公爷一顿斥责,一个个灰头土脸,瞧着犹如丧家之犬一般!
沈氏哪里料到,这十来个小厮都是她从外头请来有功底的。
可是,这些人竟然也拿这小贱人没有办法!
那日后,若是被小贱人查出今日这些人手是她寻来的,会不会报复于她?
显然沈氏的担忧是错的。
即便没有这些人,宋锦悦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起开,本侯今日就亲自动手收拾你这个孽障!”
宋国公阴沉着脸,一把推开了拦住宋锦悦的人群,眼中满是阴霾。
可她并不想同父亲动手,忽然将鞭子收到身后,一双眸子清澈见底。
“父亲,不必逼女儿动手。您要如何处罚直说便是。”
他没料到这孽障忽然转了性子,竟甘愿受罚?
那在祠堂闹那一处,是故意的?
一时没想好如何处罚这孽障!
竟不知如何作答。
“我国公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便出府去吧!日后你同我国公府便没有关系!”
思来想去,若是留着这孽障,那日后指不定能给国公府带来何等祸事,不如早早将这孽障逐出府去,一了百了。
今日这孽障在国公府闹这一出,还当着两位殿下的面,日后好歹两位殿下也算是个见证人,国公爷心下便盘算清了一二。
要逐她出府?她没料到父亲会做出这个决定。
心下本就对国公府也无多少感情,出府另起炉灶她又何乐而不为?
当初国公府为了接她回府,为的就是给她的“好姐姐”宋锦夕铺路,因为她若是成了太子妃,家中姊妹却在庄子上,难免被言官诟病。
如今将她逐出国公府,不会碍着宋锦夕往那位子上爬的路。
自然是对国公府现下最好的决定。
如此也好,日后,她同贺元帧便没有任何交集。
她人生的轨迹,也会同前世大不相同!
“那便如此罢,女儿谨遵父亲之意。”
一身青衣跪在正厅,低着头,发髻上的白玉步摇微微摇曳。
再没了往日的张扬。
宋国公没料到她会答的如此爽快,一时看着那忽然跪在正厅中的女儿,觉得仿佛不认识一般,那瘦弱的身躯,瞧着有几分落寞萧条,让人莫名有几分怜惜。
沈氏心中早乐开了花,若是将这孽障逐出国公府,也好!眼下瞧见了这小贱人的本事,哪里还敢将这小贱人留在府中?
宋锦夕心下却在盘算,若是真将二妹妹逐出了府,会不会影响自己?
三人各怀鬼胎,盘算的皆是自己的利益得失。
宋锦悦起身。
宋国公一怔,以为这孽障要反悔,立时警戒起来。
“那你便今日就出府罢!”
宋锦悦嘴角微扬,眼中满是嘲讽。
他们以为将自己逐出了府就可以安心睡下了?
真是天真!真是可笑至极!
宋国公被那孽障的笑给惊了几分,只觉一阵后背发凉。
心下一阵戒备,“你这孽障,还要做什么!”
她摇了摇头,唇角笑意未收,“父亲莫慌,要将女儿逐出府可以,不过女儿有两个条件!”
宋国公未敢松懈半分,死死盯着她。
沈氏藏在袖中的手掌紧紧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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