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那之后呢?您是怎么从绝命崖下来的?”
林子聪一笑,似乎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样,全然没有刚刚的苦涩。
“后来,是卿哥。”
在岩石林子聪已经是孤立无援,已经过了3日了,他已经变得慢慢绝望了。直到,他听到了卿嘉德的声音……
父亲的义子,林子聪有些高兴,他有救了。
卿嘉德的声音在悬崖回荡,林子聪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口干舌燥,喉咙更是刺痛的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卿哥……卿哥……”
声音如破锣嗓子一样嘶哑,双指都渐渐麻木,他在这悬崖待太久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子聪……子聪……”
远在天边的声音,林子聪却做不到回应。
悬崖上的众人更是急的团团转,卿嘉德一听到消息,立马就往麒麟地赶,林家一夜之间覆灭,林子聪跳崖尸骨无存。
他总觉得,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既然梦家找不到,那说明人就还在。
卿嘉德腰间系一粗绳,另外一端则绑在一边的岩石上,眼看着卿嘉德就准备往绝命崖跳下去,族人纷纷阻止。
“家主,不可啊……”
“有何不可?我林弟如今就在这崖下,我这做哥哥的不救,难不成让他活生生等死吗?”
卿嘉德义愤填膺,如今天下失势,雷家与水家家主不知所踪,朱雀山早就易主,他堂堂青龙地一个掌家,现在连这点主都做不了了吗?
“家主,您不能去啊……绝命崖足足万丈,若是失足掉下,我们青龙地可就真的如了那孟老贼的意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呸呸呸,晦气。”
一人刚说,就遭到了大伙的责骂。
卿嘉德年轻气盛,他少年之时,便已经是出类拔萃,弱冠之年便接管卿氏家族,何等威风,眼下小小悬崖,还能拦住他不成。
“你们守着,以防梦家反扑。”
眼看着实在是拦不住,一行人只能将绳索抓牢,以防不测。
“拉紧了,家主有任何不测,唯你们试问。”
说话者正是卿家的大管家,如意。一袭青绿竹袍,头绾一只青绿簪子,眉目如画,她自小便是跟在卿嘉德身边,不是亲妹,胜似亲妹。
如今眉头紧锁,卿嘉德往下一分,她的心就跟着悬着一分。
卿嘉德踩着崖边的碎石,丝毫不敢懈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这绝命崖掉下去。
“嘭……哗……”的声音,卿嘉德开始变得提心吊胆起来,崖壁碎石居多,压根没有落脚的地方,卿嘉德只觉得脚下一软,竟直直地往下掉。
“家主。”
卿嘉德已经听不清崖上的声音,只觉得风在耳边呼啸一般,他竟然横在了崖间,绳索将他勒得发疼,卿嘉德右手一伸,将绳索抓牢,缠在了手臂上,只见青筋暴起,手腕也被勒得发紫。
“子聪,子聪……”
林子聪只觉得头上响起来卿嘉德的声音,但是却离自己有很远一样。
“卿哥……”
卿嘉德听到声音,有些一喜,他离林子聪应该不远了,可是绳索已经不够了。
“子聪,你现在怎么样?”
卿嘉德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出来,偏偏天公不作美,云雾层层叠差不多隔断了他的声音,传到林子聪耳朵时,已经很小了。
卿嘉德听不见回应,有些着急,便蓄力,他还得重新爬上去,将绳子加长。
岩壁石块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