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凌昌将黑衣人关进牢房后,才仔细打探监牢内情况,原来,狱中之人皆已中迷烟,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捂住口鼻,好不容易寻到被单独关押宋老三,只见他也迷晕在地,好在无性命之忧。凌昌这才安下心来,四处检查一番,监牢仅一个出口,里边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只要守住大门,外边的蚊子也很难飞进来。满意地出门而去,跟凌牧两人就靠墙坐大门口。

凌昌见凌牧面色极差,大红灯笼之下,只显得苍白似鬼,看得人心里瘆得慌,“凌牧,你还能不能回去,若是不能,就在这躺会,我守着便是。若能,你先回去疗伤,我一个人守着便是。”

若是可以,他倒是想送凌牧回去疗伤,可他又怕万一,若还有杀手前来,那他们为平郡王所在的一切都白费了。

凌牧只摇摇头,表示无妨,但他实在伤势较重,容不得他说句话,身子已然躺下。

所幸,有好心人让凌牧重伤的消息,随着夜风传入客院,厉先生命平郡王的另外两名贴身护卫,带着人马赶往牢房,换回了凌昌和凌牧。

接下来的夜里,安静,有风声,有凌牧被大夫疗伤时发出的哼唧声!

辛红到第二日巳时起床后,才听闻凌牧重伤而归,好在随行大夫医术不错,堪堪将人治好,却也得躺床上十天半个月。

别怪辛红知道得太晚,实在是昨夜回得晚,而这西域的太阳出来得有些晚,在天朝一般辰时已大亮,可这地方巳时才天亮。

辛红一醒,就听如莲说了凌牧受伤之事,约上岩刀、夏亦鑫和乌伽好心去看望他。可走到他门口听到里边秋兰正“呜呜咽咽”地哭着,便歇了这份去打扰的闲心,几人掐着时间点朝府衙去。

但凌牧这厮很是能耐,竟不管秋兰的死缠烂打,哭啦喊叫,依然坚持去了衙门参加审问,是被几个侍卫抬着去的。

辛红看着只能躺在大堂之上的凌牧,不禁高看了他一眼,为了救出平郡王他是真豁得出命,算个有情有义有担当之人。

此次审问,不得不顺利,毕竟昨夜那么一闹再闹,半夜府衙内都刀剑相向,弄得举国百姓皆已知晓,证人又太多,容不得谁从中作假。

天才亮,全城百姓已挤往衙门。不到午时,府衙上下已被挤得水泄不通,个个都说自己是目击证人,开口就能将宋老三的罪行往死里说,半真半假的话,连府衙里的判官也辨别不清。

宋老三被押上堂时,看着眼前这一幕,已知自己再无救解。再看一眼,堂上竟还跪着昨夜被凌牧两人所抓的两个黑衣人,他似乎认识,这又让宋老三升起侥幸心理,他以为皇后娘娘不会轻易放弃他的,所以起初的审问,他一律闭口不言。

宋老三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一时激起民愤,烂菜叶子纷纷朝着堂上扔来,唾骂之声此起彼伏,场面的热度将天上的太阳都比了下去。

在臭鸡蛋扔上来之前,府官大人不得不一声令下,“拖下去打八十大板。”终于堵住了百姓们的愤慨。

被打了六十大板时,宋老三终于坚持不下去,用尽最后的气力嚷嚷着,“我招,我招。”

他终于招供他才是“一刀封喉”杀了后山上黑衣人的凶手,连昨夜的黑衣人,他一共杀了两人。

府官继续问着,“既然两人都是你所杀,可有什么动机?”

宋老三屁股被打开了花,如今有气无力地趴在堂中,只好道,“被人指使,但并非平郡王。”

“那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快说,不说就大刑伺候。”

宋老三苦笑,“打死我也不能说呀,这天底下贵不可言的那几人之一,在场之人敢听名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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