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袁婆子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那小碟真是捂着嘴想笑,小姐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母亲,我作为当朝将军和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总也不好出尔反尔,让外人笑话,既已将掌家之权交给了兮儿便让她试试吧!”燕兰云天顺势说出这番话。
老夫人今日算是被呛到了,“好啊,你们父女俩一唱一和,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老婆子了,我老了不中用了。散了吧,今日我累了。”蒋婆子便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夫人去了自己的园子。
燕兰兮又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幼微一直在暗中调查府中的账目,虽说是大致无异,可薛姨娘的账目有些蹊跷,前两月,她大额支出银票,但是后来又填上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们一时之间也查不出来。且府里那个杨管家定也是有问题的。
次日,倚竹园的丫头来报,说是燕兰珍在去脂粉店的路上被人劫持了。这可急坏了薛姨娘,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燕兰云天去找人。
这诺大的御京城要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且那人连将军府的小姐都敢绑定也不是寻常人。
将军府派出去的府兵和家丁将大大小小的街道翻了一遍也不见燕兰珍的影子,燕兰云天同薛姨娘皆束手无策。
次日清晨,有人用飞镖给薛姨娘传信了,那信中写到:“若要你女儿平安无事,明日卯时便带一万两银票来城东的竹林,只能你一人前来,如发现你带其他人,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宝贝女儿了。”
薛姨娘又惊又喜,喜的是女儿还平安活着,可如何筹钱却成了难事。
薛姨娘彻夜未眠,在房间里踱步了很多个来回,直到天蒙蒙亮。
她做了寻常百姓家的妇人模样打扮,一个人悄悄从侧门走了出去。
已近深秋,林子雾蒙蒙的,薛姨娘大声喊:“有人吗?有人吗?”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从树上飞跃下来,薛姨娘战战兢兢问道:“我女儿呢?”
“银票呢?”那黑衣人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显然是不想让人听出来他的真声。
薛姨娘颤抖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我得先确保我女儿安全!”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黑衣人显得有些愤怒。
薛姨娘道:“一天时间我哪里能够凑的齐那么多钱,我这里有五千两银票!”
黑衣人怒目,薛姨娘忙解释道:“不过您别着急,我这里还有份嫁妆清单,我家宝库里还有很多宝贝,我可以拿去当铺,您那能不能先让我看看我女儿?”
黑衣人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银票,又看了一眼那清单,手指一弹,被塞了嘴的燕兰珍便出现在眼前。燕兰珍发不出声音来,一味地挣扎着,像是在喊救她。
“珍儿,你再忍忍,娘这就回去变卖东西,明日一早娘便能救你出来!”
薛姨娘匆匆赶回府里,入夜渐微凉,各园子里的人已经歇下,薛姨娘掏出掌家时配置的备用钥匙,悄悄打开了库房的门!她挑了里面一个最值钱的白玉兰瓷瓶,就在她准备跨出库房门的那一刻,院子里的灯笼点亮了,家丁大声喊着:“快来人,有贼啊!”
此时幼微抱着剑挡在她的面前,府里的人陆续赶了过来。
“呵呵,母亲,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燕兰霜奚落地说道。
“老爷,我是有苦衷的,我要去救珍儿!我需要银票,我不能眼看着她去死!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薛姨娘哭着跪倒在地。
“你救女心切可以理解,可你万不该私自打开库房偷盗啊!”燕兰云天痛心疾首。自己当年醉酒做下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