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加重八成是因为蛊虫对姜南枝的药已免疫,再继续这样下去,中蛊之人怕是要性命不保.......
姜南枝止了思量,叹了口气,站起来整整衣衫,转身向室内去。
丹书正好端着饭菜进院门,在她身后追了两步,“小姐!您不吃啦?”
“吃,放灶上热着,我先去啃两口精神食粮。”
蛊毒这事不能深想,想深了头疼。
萧明政继位后,北朝禁蛊,有关蛊毒的书是一本也没留下,像这种感到困惑的时候,姜南枝唯一能查阅的只有黎桑留下的手札。
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不用找到母蛊也可解蛊毒。
虽说是手札,黎桑也是写了数十年的,那些手札摞起来,比姜南枝膝盖还高。
埋头找了一下午,只找了三分之一。
这些手札保存了很久,书页都开始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她不敢放过任何一句话,只能一点点向下下看。
直到腰酸背痛,她捂着脖子抬起头,瞥见轩窗外已经黑了一片。
捶捶酸痛的腰,又伸了个懒腰,姜南枝决定起身走走。
走到院中,没看见丹书和风裳的身影。
她也没有在意,一面出神一面走出了院子,不知不觉便走到姜府的西侧门。
西侧门还开着,有一个小厮守着,姜南枝穿过西侧门来到大街上。
月色如霜,星河耿耿。
再有几个时辰便是宵禁,街上少有人走动,如斯夜色之下,平添几分宁静之感。
姜南枝走了几步,在一处墙角边驻足,抬头看着夜空。
“在看什么?”
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
听着熟悉的声音,姜南枝眉心跳了下,“睡不着,出来看看星星月亮。”
萧无言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她身侧,顺着她道,“为何睡不着?”
“呼噜—”
姜南枝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原本有些微妙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她低头看看肚子,又抬头看看萧无言。
“饿的。”她语气诚恳的回答,“一天没吃饭了。”
萧无言扫过她面上,见她颇有些哀怨的捂着肚子,嘴角一抽,险些绷不住。
“走吧。”他抬步向前。
“去哪儿?”姜南枝嘴上问着,脚步却已经跟上去了。
萧无言悠悠走在前头,不紧不慢的道,“东风第一楼,不是饿了吗?”
东风第一楼,京华城最负盛名的酒楼,楼中雕梁画栋,贴金覆银,陈设倒是次要,楼里膳夫的手艺,即便是宫中御膳房也要甘拜下风。
菜肴美味,价格自然不菲。
一顿酒菜数金,非是富商巨贾,或者权贵世家才消费的起,普通百姓是定然吃不起的。
穿到这一年多,东风第一楼这响当当的名号她便听了一年多,只是一直无缘去尝试。
再者,她那可怜的月例银子也不够去东风第一楼吃上一顿。
姜南枝跟在后头跑神,全然不知几步之遥的前方,萧无言也在出神。
萧无言脑中浮现方才她捂着肚子,一脸哀怨的样子,嘴角微弯,总算和在陇西时有七八分像了。
他还记得数月前,她前来向他禀告,说要回京华城,还有些琐事未结。
那时,萧无言并未多想便应允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