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带着疑惑，将单筒望远镜递给身旁的白筠。
如此重要战事，竟然不带上项家军，大楚这招棋他想不通。
白筠、刘莺莺、纳兰明慧和红玉也都用单筒望远镜看了下。
白筠道：“乌岚不愧是曾经在前线作战过的郡守，这是早已经有了准备。”
“我之前还在当兵的时候，乌岚到湘城不久，就开始派人打造巨大的战船。”
“当时，很多人还弹劾她，说她不懂军事，浪费朝廷钱财。”
“甚至有大臣认为乌岚故意制作这些，实际上是为了贪污。”
“我所在的军中将军，甚至笑骂乌岚懂个屁的军事，仗着家里有人而已。”
方瑞重新接过单筒望远镜，看了一眼江面上。
大秦这边，人数虽然少，战船也相对较少。
但是，摆在最前面的，却是二十几艘格外大的战船。
一艘估计能顶对面船只的四五艘！
而且，这些战场的上面，布满了防御工事。
一般小船靠近，估计直接被碾压而死。
只是——
方瑞想到了《三国演义》曹丞相有名的一幕——
火烧赤壁。
方瑞仰头看着天，摇了摇天。
此时风和日丽，这几天不会下雨。
而且这风向，虽然天气很热，但是也是有微风的，是西北风。
想要让大楚重现一次“赤壁之战”，不可能。
还有——
方瑞看向白筠道：“你不觉得这样做有危险？”
白筠茫然道：“什么危险？”
方瑞指着湘水南岸道：“这要是对方发动突袭，摸到附近，突然点燃大火，那这些大船岂不是成了活靶子？”
白筠一脸古怪地看着方瑞。
这两年来，跟着方瑞，她已经习惯于方瑞的各种奇怪作战知识。
可现在这话说的，有点门外汉的味道。
白筠道：“就算小船点燃大火，靠近，为何会成为活靶子呢？”
“一来，作战的时候，这些大船都有艨艟护航。”
见方瑞似乎还没有听懂，白筠指着湘水水面上道：“就是那些形状修长，船头尖锐的小船。”
“这些小船船头装有撞击工事，专门用来撞开船只的。”
“一般船只点燃大火，想要靠近，那是不太可能的。”
“这些艨艟都能将它们撞开，无法靠近大船的。”
“二来，这些大船的外面，涂有了桐油、石灰和沙子这类物品。”
“这些物品一来防止船只漏水。”
“二来，石灰和沙子涂抹在外面，不容易轻易点燃的。”
方瑞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三国演义》毕竟是小说。
那一套，无法在搬到现实里来。
方瑞又问道：“你们看着这两军对峙，有没有什么想法？”
几人都摇了摇头。
红玉道：“没有具体对战情况，只是眼前这些，很难想出办法的。我虽然从来没有水战过，但是，当初跟着蒙青将军四处征战的时候，每次蒙青将军作战前，都会一遍又一遍分析那些双方对峙的情况的。”
方瑞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去找雍王娘。”
几人这才跟着方瑞离开。
还没有靠近大秦大军驻扎地，就被巡逻的女兵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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