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的周末基本都荒废在床和沙发上。
她揉了揉乱成一团的头发,抓起茶几上的薯片袋,捏出里面唯一一片完整的,送到嘴里的路上顺便挠了挠屁股。
猪肝红的防盗门吱呀开了。
她挠着痒痒,循声望去,一个身形笔直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看见她,那人愣了一下,哐当把门关上了。
很快那个人又重新开了门,两人对视两秒。
那人先开口了,“你是谁?”
冷峻漠然。
陆颜将薯片放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这是我租的房子,你有事跟房东联系。”
“把嘴里的东西咽了再说话!”
隐忍怒气。
人长得帅还管的挺宽。
陆颜慢慢地、缓缓地嚼着薯片。网上说了,细嚼慢咽才能减肥。
那人闭了闭眼,倒吸一口气,咬着牙说:“这房子是我姥爷的。”
陆颜放下手里的薯片说:“那你联系起来不是更方便。”
那人抬脚要进门,脚悬在半空又放下。他看了一眼门口的脚垫,弯下腰将卷起的一边的铺展。然后将位置摆正,才迈了进来。
陆颜则推了推堆在沙发上的布偶、衣服,勉强清理出一块能坐的空隙。她拍了拍说:“要不坐下说吧。”
那人嫌弃的看了一眼拒绝了。
“你说我姥爷把房子租给你了,合同呢?”
陆颜打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一张被水泡的皱巴巴的纸递给他。
合同是正规合同,不过租赁期限写的,陆颜出嫁后视情况而定。房租:市场价格打三折。
那她要是一辈子嫁不出去,岂不是要在这住一辈子了!
“我姥爷在这给我留了东西!”
原来是找东西的。
陆颜打了个哈欠说:“那你随意吧,之前的东西我都放到那边那个卧室了。”她指了指客厅左边的卧室。然后躺在沙发玩着手机,迷迷糊糊睡着。
等她睡醒,那个人围着她粉粉草莓熊的围裙。拿着一块雪白的抹布,一边擦鞋一边将鞋整齐的摆在鞋架上。
环视四周,窗台干净,堆得乱七八糟的书按高低顺序,排的整整齐齐,团成一堆的衣服也不见了。
“你不是……来找东西的?”陆颜纳闷的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问。
那人转过身,面如锅底。
没忍住收拾了一下,找东西的事情……收拾着就忘了!
见他神色诡变,陆颜随手抓起茶几上的薯片袋子,里面就剩下碎渣子了,那也是钱买的!
她仰起头全倒进嘴里。
那人看见她的举动赶紧追了过来,张开手指修长的大手,接住她嘴里掉落的漏网之鱼。
两人都看着他手里的碎渣,陆颜的动作要快于脑子。她低头将他手心里的渣渣舔进了嘴里。
“你……”那人嫌恶的甩甩手,那眼神恨不得刀了她。
“你的东西找到了吗?”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懵懂迷茫,一个想杀人。
“没找到吗?”这个人看着长了一副聪明的面孔却是个胡子眉毛一把抓的。
陆颜看了看家里,这个人要是留在家里……就实现保姆自由了呀!请个保洁一天也要花二百呢。
“要是没找到,你要不住下继续找吧。”
“真的可以吗?”那人神色缓和,深邃冷峻的眼眸里露出一丝丝愉悦。
“可以呀,你是杭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