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冠洒在草地上挤一起席地而睡的两个年轻男女的身上,微风摇动树枝变幻斑驳光影似要摇碎这对男女早晨的綺梦。男孩睡梦中觉得好像抓到什么东西,一声熟悉的嘤咛声在耳边响起,吓得好像烫到手一样松手睁开眼睛,怼上两个乌溜溜的黑瞳。
“猪腿。”姑娘又一声娇斥。
男孩发现大腿都压人家小腹上了,老脸一红腾地跳坐起来,显露超出常人的良好身体素质。
真不是耍流氓,青春本能上帝也应该原谅。
“南洋哥,这是哪里?”姑娘坐起来慵懒的扭腰四望问。
男孩随声四顾,发现身下是一片绿草茵茵的缓坡,头上是一顶顶不知名排列整齐的树冠,缓坡尽头是一栋栋错落有致的漂亮小楼,两三层高加琉璃金黄斜顶,晨光下灿灿生辉。昨天晚上中巴车死火在路边,受不了一车人难闻的异味,只想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上,跟妹妹翻围栏进来找到这么片草地,想不到竟然是个这么高档的别墅区,好像广州都没有比得上的。
“不会有保安赶人吧?”男孩走远几步对着树杆畅快淋漓嘘嘘边偷偷东张西望,突然轻‘譩’一声。只见远处小楼边不知何时出来一对男女,应该是父女俩吧。男的微发福中等身材,女孩身材高挑甩个马尾辫,男的正指导着女孩打拳呢。
打拳不稀奇,令树下男孩惊奇的是女孩打的拳路是那么熟悉,好像就是自己从小练的套路又有些许的不同。就自己这两年在体工队观察的情形,不说全国,广东省内是没有接近拳种的。这种潮汕乡下的小种土拳法却突然出现在这么一个很洋气的地方,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身后姑娘叫了两声“我肚困死”都没反应,直到屁股挨了一踢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也饿得前胸贴后背,昨天到现在就只中午在火车上就着白开水吃两凉馒头,女孩喊饿也叫醒肚子里的馋虫‘咕嘟’叫个不停。
“肚困死做呢物(咋办)?无半分钱了,我去路沿做把戏换早餐吧?”
姑娘跩着男孩手臂操着一口潮汕音撒娇。
“小玉,免做把戏,早餐在下畔。”男孩边说边抬着下巴示意下边打拳的父女俩。
叫小玉的女孩看了眼,不明所以说:“你认识他们?上他们家吃?”
“不认识,但让江湖同门请家里吃顿早餐应该是没问题的。”
男孩看一眼仍然两眼茫然的女孩:“小玉,你不觉得那姑娘打的像小时候我妈教你的‘四门劈’吗?”
“嘢,好像是耶,但有点不对。”
“不对才有早餐吃,下去看看。”
两人走到打拳的父女旁边,男孩有礼貌地打招呼:“早晨!打扰了。能问下你们刚才打的是‘四门劈'吗?”
中年人转过身来打量着走近的少男少女,惊奇地说“你说小女打的叫‘四门劈'?这可是我们家传的功夫,没听说叫这名字。”
“你也会打这套拳?”中年人又问,可能跟男孩刚刚一样惊奇。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都没见到其他人会自家拳法的,突然间天上掉下来的一对俊男美女而且还给拳法起个贴切的名字,自然令他有点激动。
“小玉,你亮两招给叔叔和这位小姐姐看看。”
“好!”姑娘看了看中年男人和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女孩,走开几步转身摆开左掌右拳的起手势,立即一股渊停岳峙的气势如有实质般扩散开来。
“譩!”父女俩的惊呼声未停,小玉的一套拳法已经行云流水般展开,刚中有柔,势沉力猛又气韵流畅。
晨光中一道靓丽身影冲前击后,左劈拳右弹腿,深得四门劈荡的精粹,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