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出门就听见阿竹哭哭啼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息道,“阿竹,怎么?你也以为我不在了?你回头看。”

姜悸枝话音刚落下,阿竹红红的眼眶直愣愣的看着姜悸枝,一身素衣却未施粉黛,肌白如雪,不像是凡尘之人。

“姑娘,你,你是来接我上西天的吗?”阿竹的声音带着哭腔。

姜悸枝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不由得笑了笑,“是呀!我的阿竹,快来。”

阿竹低头抽噎,哽咽地问了句,“姑娘,我能收拾点东西再走吗?”

姜悸枝扑哧一下笑了,肉肉的手摸了摸阿竹的脑袋,“好,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一趟皇宫。”

皇宫那边应该姜悸枝中邪的事情怕是不好善后,宫里那位怕是发了不小的脾气。

阿竹身子微微一颤,泪眼婆娑,“姑娘,你——你没事?”

姜悸枝索性就转了个圈,“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好了快去。”

阿竹仔细瞧着,见自己姑娘没事,不由的松了口气。

阿竹走开后,地上的白布条刺眼的躺在一旁,姜悸枝眸子微眯,心里五味杂陈,随手捡起了本应该下人们绑在腰上的白布条,对折了一下便绑在了自己的头上,是啊,姜悸枝已经死了呢!

孙氏!既然你先动手那么就怨不得我。

前世死在他乡,无儿无女怕是连摔盘子的人都没有,换到今生竟然是自己为自己送葬,何其荒谬,想是老天爷不忍心再给了一世,如此这般她便好好活着,活得长久总是没错的。

“姑娘,栾川王来了,老太太请姑娘过去。”一个青衣小婢女,讪讪地说。

姜悸枝听到这事思绪还未缓过来,冰冷的眼神落在了小丫头身上。南宫齐,他怎么来了?还去见了阿婆,这——

小丫头感受到了一丝不善的目光,心头一颤,连忙低头。

“走,带我过去。”姜悸枝冷冷的开口。

自从姜悸枝生病的消息传开至少是有三天的时间,南宫齐都未曾上门,如今却来了。

姜悸枝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厅,就看见了南宫齐一身玄色衣衫,头上竖着翡翠玉冠,腰上还带着姜悸枝送的荷包,温文尔雅地坐在老婆子的身侧。姜悸枝看见他一脸清秀的脸庞,好一个谦谦公子。

姜悸枝紧紧的盯着那张脸,生怕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她手指不觉得用力,但脸上却是很平静。

“悸枝,你来了!本王刚刚还说去你小院看看你,怎么样?好些了没?”南宫齐眼底里全是心疼。

老婆子倒是一双眼睛都长在栾川王身上,眼底尽是笑意。

南宫齐刚准备上前,姜悸枝突然地一步后退,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倒是一脸的疑惑。

南宫齐一阵尴尬,清冷的声音又响起,“那老大夫看的怎么样?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姜悸枝还是冷冷地站在那里,就好像和他说话的人是鬼一般。前世俩人青梅竹马,姜悸枝对南宫齐的话是没有不依的,但今天的姜悸枝让南宫齐感到了一丝的奇怪,但他却以为姜悸枝只是生病了,并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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