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同甫今时不同往日,成了仙人自然是有些傲气在身上的。但对大哥余牛茂的敬意却没有更改。
他们二人爹娘早亡,自小相依为命。余牛茂大他两岁,且不说小时候有什么好吃的都让给他,就连他的字都是余牛茂给起的。
余牛茂十八岁独自出去闯荡,去到的地方不远,但读了不少书。二十二岁回来时,带回来一个女子和男婴。于是一家人又重新团聚,一直生活在了小草村。
余同甫当时听了大哥在外的所见所闻,不禁心生向往,三年后下定决心出去闯荡一番。
临行之前大哥余牛茂特意给他取了字,当时他还不明白大哥的用意。走到大一点的地方他才发现,同辈之间多以字相称。连个字都没有,别人必认为他是乡野村夫,不愿与之结交。
更何况,余牛盛三个字确实难登大雅之堂。
茅草屋内亮着一盏油灯,桌边坐的是一家四口,屋外虫鸣不断。
余牛茂抿了一口珍藏多年的好酒。这酒是他早年在外游历时带回来的,平日是舍不得拿出来的。放下酒杯,他蹙眉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余同甫叹了口气:“唉,我被那奸人所害,掉下了悬崖。”
余子平听的全神贯注,但余母却看见他一只手还不忘把刚刚余牛茂放下的酒杯和桌上的摆齐整。
“这孩子怎么打小就喜欢把东西放齐整?”余母心中暗自想到。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他放的整整齐齐。村里人都夸她勤快持家,殊不知,都是余子平的杰作。
余同甫拿起酒杯,另一只手摆了摆衣袖:“不提那厮也罢,我也算因祸得福,被老师所救,这才有机会拜入白鹭山,修得仙法。”
一听仙法二字,小子平两眼发光,拉着余同甫的手就开始摇:“二叔,二叔快教我!我要学仙法!”
“二叔一定教你!我们子平以后一定会是最厉害的仙人!”余同甫对侄子很是看好 。
“同甫,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子平就能够学仙法?我记得这仙法好像不是谁都能学的吧?”余牛茂出去过,对这些也算有些了解。他也曾向往成为仙人,一番追寻后得知自己并无仙缘,索性读书去了。
“我老师曾说,所谓仙缘,无非是看一个人的心,心能纳灵,即可成仙。”
“心?人心都是肉做的,有什么分别?”
余同甫站起身来,回忆当年自己向老师发问的场景,娓娓道来:“普通人是凡心,不可纳灵。有仙缘者,心是有些特殊奥妙。譬如我老师,他乃是【青木心】,借草木山林之气,向阳而生,与人对战时往往处于不败之地。”
“好厉害啊,二叔是什么心啊?”余子平眼巴巴的看着余同甫。
“二叔资质平平,堪堪能踏入仙缘而已,勉强能够纳灵,只是一般的灵心罢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一直不曾说话的余母突然开口问道。
余同甫眉毛一挑,没想到平平无奇大嫂竟然还知晓这个。
“说来惭愧,苦学两年了,堪堪达到五品学仕境。”
学仕境,灵气入体,充盈四肢百骸,去污除垢,不断淬炼身体,每上升一品,力量都可以提升百斤。五品学仕境可简单控物。
“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牛茂,睡下了吗?”
余牛茂起身开门,来者正是狗蛋和铁牛的父母,肩上挑着两担粮食,两个大汉往门口一站,大门都没两人宽。
“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两个大汉往屋里瞧了瞧,明知故问道:“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