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白一惊,浑身黑焰爆燃,但一记鞭腿,却骤然冲散他身上的黑焰,一下将他踢的脊髓粉碎,身体对折,砰的撞在了墙壁之上!
夜色漆黑,炮火声的轰鸣,只偶尔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几声。
这是一条狭窄的小街道,不见什么灯火,楼房建的歪歪斜斜,很少有超过十层的,而且大多没有安装窗户,仿佛是一座座很久没有开工的烂尾楼。
一队又一队装备精良的恐暴部队,从街道前后两侧、楼房上下走出。
明里暗里,无数武器对准了这里。
空气中,一个身影逐渐被勾勒,随后填充色彩。
银枭缓缓从现实与梦界的夹缝之中走出,看着烟雾逐渐散尽。
他掌控好了力道,没有把孔白直接踢死。
孔白身上的蓝光散尽,他轻轻把鹤舞放在地上,随后催动黑焰,修复好伤势,便扶着墙壁顽强的爬了起来。
他吐出一口黑血,擦掉脸上的血渍,笑了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少爷需要你。”
哪怕和叛军的首领,圣拳打了一架,银枭身上也没沾上污痕,依旧保持着上流人士的干净与优雅。
他踱步到孔白身边,看了一眼鹤舞,随后说道:“贾德痕……”
他摇头:“暂且称您为贾德痕先生吧。”
“虽然之前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但我希望您能知道,我们对您没有恶意。”
“所以,我代表霓城的掌控者,正式邀请您进入金宵大厦。”
银枭平静的说着,他身后站了一大堆人,每一个都抬起了枪口,恨不得把枪塞进孔白嘴巴里。
孔白侧耳听了听,忽然想笑:“没有恶意?”
“啊……确实没有恶意,若不是我能力特殊,估计都去阎王那报到几百次了吧?”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子?”
银枭再次摇了摇头:“若不是您一直在反抗,我们又怎么会动用武力?”
“说到底,这是您自食其果,不过您身份特殊,并展示了相应的价值,您对马氏造成的损失,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鹤舞躲在孔白身后,口出狂言,口吐芬芳,不断输出自己心中的郁闷:
“银枭,你也太他妈的虚伪了吧?”
“你们的脑子是不是被权力和金钱腐蚀了?”
“一句话不说就用武器指着,你们说那是邀请,谁他妈信啊?”
“要我说,你们是逼的没办法了,又看上了他的力量,想要研究他,才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死在你们研究所里的行者有多少你们不知道?”
“你们哪一件武器不沾着我们行者的血?”
“你的银光用的舒服不?”
“晚上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让你偿命?”
“极恶都市坠落的太好了,全是你们该!”
外城是一个很乱的地方,三岁小孩子都能骂上一整天的脏话。
很多时候,这只是他们的口癖,而不是他们故意要这么做的。
对于鹤舞的辱骂与谴责,银枭并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有礼貌的说道:“鹤舞小姐……对吧?”
“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说话了,毕竟——”
“你马上就是死人了。”
银枭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太大的变化,因为他不需要,哪怕没有身后站着的恐暴部队,单凭他一个人,也能虐杀孔白和鹤舞。
三阶,是一个很特殊的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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