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泽在房间的另一端,远远望过去尖叫发生的地方。
有一人躺在血泊中,身边躺着把小臂长的刀。
刚刚尖叫的是那个游戏开始前破防哭丧的长发男人,这一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都迅速围在血迹周围,把躺在地上的男人围得水泄不通。
先前的大家即使再有经验,玩的也只是朋友们聚在一起的桌游,哪里见过这样的流血场景?
肉眼就能看到的衣服破洞,立马就能判断出那是由锋利的刀尖制造出来的痕迹,血液将衣衫浸透,一直淌到地面,蜿蜒出的血液近乎溪流,而脸朝上的男人面色青白,双眼圆瞪,看起来衣服不可置信的样子。
再仔细去看,瞳孔扩散,一副死得不能再死的样子。
见到此景,没由来的感到四肢百骸涌上的凉意,连之前毫不客气呛人的大波□□都一下没了声音,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女孩捂着嘴巴尖叫起来。
此时看起来无比冷静的短发女人就显得格外突出,她率先蹲下身,伸出手去探男人的鼻息,随后皱着眉头将两指并拢按向侧颈,微微用力。
在众人目光聚集下,她转头望向众人沉声道:“还没死。”
长发男人捂嘴尖叫:“怎么可能?!”
白雾泽也看向女人,心里觉得这人都这副模样了,不可能还活着。
短发女人站起身,她身量很高,目测一米七五的样子,几乎和长发男人持平。
“我很理解大家对我判断的怀疑,但他还活着是事实,”她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是一名警察,我对此事的判断基于我多年来的经验。”接着,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我的身份是女巫,昨晚是我救了他。”
听到这话,白雾泽不禁将目光投向短发女人。
所以她就是那个村里掌管绞刑架的女巫?
“你说你是女巫,我们怎么相信你?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女巫?”长发男人皱着眉头大声质问。
短发女人嘲笑似的冷哼一声;“真是个愚蠢的问题,你大声问问在场的所有人,谁敢反驳,谁又有底气反驳我不是女巫的身份呢?”
“不,不一定,万一是有两个女巫呢?比如他...他就是其中一个女巫,然后你把他杀了然后又假装他自救,不对...不对...肯定有什么古怪......”
听到这里,白雾泽也觉得这长发男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长着一副文艺风的脸,讲出来的话果然也毫无逻辑可言。
无奈扶额,想要揉揉依旧发涨的太阳穴,一直蹲守在受了刀伤的男人身边的学生妹此时高举起手来,大声朝众人喊道:“大家快看,他真的醒过来了!”
男人缓慢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短发女人立马跑到他身边,掐起领子问:“是谁杀的你还记得吗?”
男人不适应地咳了几下,依旧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短发女人不耐烦地朝他的脸扇了一个巴掌:“问你话呢,回魂!”
男人这才将眼神堪堪聚焦,似乎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肌肉,有些口齿不清地吞吐道:“我...不知道,我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有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插进我的胸口...”
“我当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现在,我怎么还活着...这是什么情况?”
短发女人长话短说:“我是女巫,昨天晚上你被狼人刀了,是我用解药救了你。”
“女...巫?”男人的目光聚焦到眼前,突然激动起来:“你是女巫?你是不是还有一瓶毒药!你一定要找到杀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