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朱门绣户上飞来了几只燕子。

谢相羽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谢府,他穿着深青色的劲装,头发高高地束起来,同平常一般无二。

而他身后的随从穿着一身灰色短衣,脸上戴着面具,一双沉静的眼睛中带着一丝谨慎。

门房注意到了他们,连忙应道:“大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他又忍不住看向谢相羽身边那戴着面具的少年,心中暗怪,平日里随着大少爷出门的都是长庆,今日这戴着面具的小子倒是没见过。

谢相羽颔首,“知道了。”

说罢,带着身边的随从便踏上了马车。

二人一踏进马车,戴着面具的少年便连忙摘下了面具,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又端起来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方才戴着面具,呼吸真的好困难。也不知道长庆是从何处找来这么一只面具,真是太紧了。

谢相羽见状,蹙眉问道:“好受些了吗?”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谢锦瑶。

因着怕被人认出来,他便让长庆找来一只面具。

谢锦瑶连忙道:“好多了。”

说着,她又掀开帘子往外面冒了冒头,街上的叫卖声便趁此机会传进了她的耳中。

谢相羽又将她拉回了马车中,“好好坐着。”

谢锦瑶立刻便老实了,“知道了。”

马车轧过路上的石子碎片,一路行驶到了马场外。

谢锦瑶将面具戴好后便随着谢相羽下去了,嘴中也嘟囔道:“日后绝不会再戴这面具,更不会偷摸地出来了。”

知晓 戴着面具难受,谢相羽开口道:“你大可留在马车里。”

“不行!”谢锦瑶立刻摇头,“我得看着你。”

不能再让大哥出事了。

她目光坚定,谢相羽却觉得奇怪,小丫头又不喜欢骑马,对于马场的这些东西,她也是不喜欢的。

突然要跟他来,倒是奇怪了。

“走吧,宁公子等着呢。”

谢相羽怀着疑问地带着谢锦瑶走了进去。

马场中有不少的驯马师驯马,见到两人,连忙道:“谢统领安好。”

他们穿着古朴的衣服,面容也是黝黑的,靴子也沾染了些尘土。

谢锦瑶垂下头看了看地上,她脚下踩着黑黄色的土地,漂亮的靴子同这马场显得格格不入。

谢相羽笑着同他们点头示意,带着谢锦瑶往里面走,“前线吃紧,近些日子好不容易买到一批新马。全靠着他们尽快驯服出来,好用于战场。”

谢锦瑶点点头,“他们很辛苦吧?”

谢相羽还没有说什么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声音:“谢统领!”

顺着这声音看过去,就见到一红衣少年站在远处冲着谢相羽招手。

他头上戴着金冠,腰间挂着鸢尾花样的香包。

这便是宁家四公子宁箫。

谢锦瑶神思有些恍惚,宁箫是宁家这一辈中最小的公子。

宁家是诗书之家,宁箫却不爱读书,打小便是一看到诗文就头疼,为人又放荡不羁,常常气的宁大学士拿起来鞭子就抽他。

林浔常说,宁大学士端正守礼了一辈子,偏偏让宁四这混不吝的给毁了。

宁箫爱马,谢相羽的马术又是最好的,使得宁箫常常缠着谢相羽比马,且愈败愈勇。

可前世谢相羽不幸摔断了腿之后,宁箫便不再骑马了。

谢锦瑶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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