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鸿之略带狼狈的后退两步,转身向侧,言语模糊道:“此事…还…没得到印证,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恕无法相告”。

沈慕清也后退半步,低下头,看不清表情:“是慕清妄自揣测了,人命关天,实在关心则乱”,她似乎是哭了,衣袖在眼角揩着,肩膀抽动,声音都带着哭腔:“那晚言大人也在,凶徒如何狠毒,刀刀要置我死地。时至今日已两月有余,仍无任何消息传来,夜夜噩梦连连,实在难安啊”。

言鸿之想劝解,却不知如何张口,只尴尬的抬了抬手:“三小姐无需忧虑,那凶徒已伏法,必不会再伤害你半分。”

“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同伙,如今父亲身在边境,只留妇孺在盛京,都遭如此歹事,父亲的境况又要如何凶险呜呜呜”。

一向以冷静自持的言鸿之慌了手脚,他是言家嫡长子,虽醉心于刑狱律法,无暇男女之事,但平日审讯时也偶有女犯哭泣,他何曾受过几滴眼泪蛊惑。不然怎会有冷面阎王之名!

可是现在,他竟然慌了。

第一次因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泣让他不知所措。

他沉默半晌后终开口道:“此事我无法确定与西疆战事相关,只是古多的死有一些疑点,作为案情通报告知当事人倒也无妨。”

沈慕清登时止住哽咽,转头看向他。她眼神灵动,面上肌肤柔嫩干爽,哪里有半分刚哭过的样子!

“你……”怎么装哭骗人啊,后半句被言鸿之生生憋回去,无奈张口道:“古多所中毒为半日散,服毒后两个时辰才会毒发,且无解药,另外我还在他身上发现了苍鹰图腾纹身,这是西疆军队特有的纹身。”

沈慕清陷入沉思:由此看来古多根本没想活着离开,那他凶手的身份就可疑了,很有可能是奉命顶包。是谁指使他这么做呢?她在禁足期间,卫氏把将军府看管的如铁桶般,苍蝇都难飞进去一只,指使他的人……只可能一直就藏在府内。

古多是西疆军队之人,指使他的必然也与西疆有关。

盛夏的风卷着热浪呼啸袭来,可此刻她却丝毫感受不到。

将军府已混入西疆细作,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几十个人呢?寒意在四肢百骸蔓延,霎时手脚冰凉。

此时细作混入将军府定然是跟西疆之事相关,她定要想办法揪出这人。

沈慕清陷入沉思,木讷的向言鸿之抱拳行礼,随后转身离开。言鸿之却驻足良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她边走边苦想如何悄无声息的揪出细作,沈良几人见她面色不虞也都沉默的跟在身后。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百货小楼门前,沈良为她拉开珠帘,顺势引她入内。

“好凉快呀”,芝夏的声音从后头传过来。

闻言沈慕清抬起头来,见一层与二层的楼层中间,用墨色凹槽盛放着许多冰块,此时冰块正冒着寒气,“这个法子倒是机灵,寒气从冰块里飘出来,融到热气里,不知不觉间室内就凉快了”!芝夏拍手称赞。

“不知不觉间……”,心念一动,既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这个细作,就想办法让他自己现身。

心思已定,沈慕清转身道:“小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随后附耳低声交代一番。

“属下领命,定全力照办”,沈良抱拳鞠躬领命。

随后沈良给她详细介绍了新品订货情况和店内库存,正讨论到沈慕清想上货一批面膜、面霜等,忽听一声尖利的嗓音。

“哟,谁这么大面子,占着沈掌柜的都不见客了”?

循声望去,见那人约摸40岁上下,三角眼眼露精光,面色白净无须,身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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