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州的吕布,还在一个劲儿地安慰陈工。
“先生勿要惊慌,仅是猜测而已!”
“即便是水攻,大王有大军三十万,总不能全没了吧?”
“而且南州、尧州、西州尚有军队。”
“即便兵败,亦可安然退去。”
陈工摇摇头,“东黎王志在京州,必早有周全准备!”
吕布皱眉,“凡事皆有万一……”
“报!”
探子开口,“东黎王现身京州,大水淹没我军三十万,王已败逃!”
“什么?东黎王?他怎在京州?前天他还在晋州!”
吕布脸一皱,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众人纷纷愣住。
“将军,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三十万大军葬身大水,大王败逃,当先行动才是啊!”
吕布表情扭曲,“除了他,怎可能还有人能胜我?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看着喃喃自语的吕布,众人纷纷抚额。
得!这货压根没听!
事实上,相比于吴三跪这个主公,吕布更在意自己的武力。
武力一直是他最为骄傲之事,一人一戟一马,天下何处不可去?
可光是东黎王压他一筹也就罢了,如今再来一人,他心中怎能接受?
张嵩皱眉,“奉先将军!大王败逃,生死未卜,我等当出军勤王……”
“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只想知道败我之人究竟为谁!”
吕布失控大吼。
现场死寂,张嵩更是张大了嘴巴。
陈工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眼中有精光浮现。
吕布反应过来,急忙辩解:“布失言!诸位听我解释,我并无此意!”
左右擦了一把冷汗,连忙点头。
张嵩眼神阴翳,看上去很不高兴。
吕布见状立马开口:“如今大王正值危机,布当为先锋,带军迎王归!”
急召左右下去准备。
众人散去。
张嵩出门之时,回头默默看了吕布一眼,目中有异色。
这时,他突然看见陈工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隐有杀伐,暗潮涌动!
张嵩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收回目光,悻悻离去。
待众人走后,吕布深深叹气。
“瞧我这张嘴啊!一时激动,竟说出这般荒唐话来!”
陈工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肺腑之言,怎是荒唐话?”
吕布身子一寒,惊出一身冷汗。
“先生莫要开玩笑!方才所说,不过是布一时胡言乱语!”
陈工笑道:“奉先莫要紧张!救吾一命的恩情,工牢记心中,你我无需拘束!”
吕布松了一口气。
“自然,自然。方才胡言,还望先生念及恩情,切莫声张!”
陈工哈哈大笑,“我岂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之人!”
“不过,工虽不言,却管不住他人的嘴巴啊!”
闻言吕布顿时脸色一苦。
“是啊!话他们都听到了,只要暗中告密,王岂能不罚我?”
“只怕惩罚还算轻的。”
吕布一愣,“先生何意?”
陈工手在脖子上一划,吓得吕布脸色一白。
“论骁勇,我是他麾下第一将,如今刚大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