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没有懈怠,某种使命感催使我偷偷爬起来赶往主脑信息处理机构,也就是我的工作单位。我看到睿怡睡得正香就没有叫醒她,临出门时,我仿佛听到了她对我的呼唤,兴许是醒了,可由于时间关系我也没有应答,便匆匆出门了。
在没有特殊事情要处理的情况下是不需要单位办公的,只要远程连接并开启全息影像,毕竟主脑信息处理局的总部就设在东亚区最繁荣的城市,所以离家较远。而搭乘云轨则是我们守护者阶级最便捷的交通工具。生活在一座城,工作在另一座城,这是过去无法想象的,如今完全不是问题。
云轨不像地铁,是只有守护者才有资格搭乘的交通工具。也正因为皆是守护者,自然就存在贫富差距。之前提到,上等人和下等人都指向了社会中的两个极端,而夹在中间的守护者们就有了相对贫富的分化,如此一来也就有的攀比,而云轨则是这些二等良民们最好的炫耀场所。
他们有的人装载了特殊的高级义装并佩戴最先进的典藏款脑机。有的女性则展示着她们最新款的义装和收纳包。尤其是我旁边的这位老阿姨,我确信她的衣服每分钟都自由变换好几套,那闪烁的颜色绕的我头晕眼花。
还有人为了炫耀他的新款义体,故意穿很少,漏出他们的机械臂或者行动仪,电子网格手指,三级投射义眼等等。刚打算离那位阿姨远一点,对面那个假装低调的家伙,冷不丁从后脑奔出一个探机,吓我一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买得起如此昂贵的装备。其实我能理解他们被憋的无处释放的虚荣心。毕竟在大街上可没人敢这么招摇过市。
我对这些人也同样嗤之以鼻,一方面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低等人,而当我刚获得二等公民的资格后就立马“高攀”上了睿怡和她的梁氏家族,真可谓冰火两重天。所以就我而言,虽身为守护者,却几乎没有体验过这一阶层的生活,反倒对其他两个阶层更了解些。这真是少有的经历,回想起来真是耐人寻味。
云轨上一个浑身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感觉他一直在盯着我看,可我却看不清他的脸,最奇怪的是我用脑机扫描他的时候根本得不到任何信息反馈,这令我惊讶不已。他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而故意为之的。直到云轨到站,他才好似突然认出了我,居然朝我走来。光天化日之下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有点害怕。然后他递给我一个电子名片并说道“小兄弟,如果感觉遇到什么危险,记得扫这个。”我不自觉的接过名片,上面什么都没有,就一个二维码。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匆忙下车了。
我仔细看了看这张“名片”,事实上它根本就不是什么名片,黑色的磁制卡片看起来很有质感,除了那个二维码,什么都没有。而且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根本不是什么人的联系方式,更像是一个能建立互联的通讯代码。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收下它,甚至下意识的想要扫描一下,但理性占据了主导,想想还是作罢,万一是病毒什么的就完蛋了。这让我想起前段时间的新闻,很多女性因为扫了陌生人递来的小卡片使得脑机中了病毒,而且病毒竟然还会影响脑神经,结果被偷偷带走事后还全然不知,不过这都是低等人才会发生的诡事。虽然对我来说不至于此但事有蹊跷,我顺手将卡片放进裤兜里。那人在前一站就离去了,而我还得再坐一站。
到站后,我随即呼叫了一辆磁悬浮车赶往单位。其实我很想把那人给我的电子卡片扔掉,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驱使着我决定还是先留着。
主脑信息处理机构的主楼高耸入云,是如今整个东亚区的地标建筑之一。楼顶有醒目的弧形标志,阴影部分象征着人脑的沟回,点亮的部分象征电子版的芯片。寓意人脑和电脑的完美结合。在这里工作几乎是每个守护者的梦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