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妮是个奇怪又神秘的女人,虽然用这样的措辞形容自己“母亲”确实不好,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个面容姣好的亚裔女子似乎和其她育儿员都不对付,还有她那奇怪的红发。除了对我很好之外她身边几乎没有任何亲人,她几乎整天都陪在我身边。
有一次我在夜晚看到她悄悄离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直到很晚才回来。当然这是她的自由,毕竟培养院又不是监狱。而她离开我最长的一次是在我七岁那年,接近一整年,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原以为她离职了,包括身边的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有一天她还是回来了,她说她绝对不能丢下我,她承诺过的。那天她还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可由于年代久远我早就记不清了。
而万万没有想到,又过去了七年,她再次离开了我,只不过这一次是永久。
她死于一场车祸!我的天呐,车祸发生的概率只有五百万分之一,她怎么可能遇到,在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我,带着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诧异的事情。
她的手里好像捏着什么,我摸了摸她的手,是一张字条。
可惜我并没能看到字条上的内容,因为一个法医在我刚看到字条的时候就把她推走了。这也成为烙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谜团。字条上究竟是什么信息,她为什么要把这个信息用最古老的书写方式记录下来而不是通过脑机记述呢?
其次她究竟希望谁看到它呢?是我吗?可她毕竟不是我真正的母亲,和我非亲非故,所以从法律层面讲,她只是一名普通的育儿员,而我只是她培育的众多孩童中的一个而已。所以对她的死我没有任何资格干涉,更何况我还是个孩子。虽然出于社会人道主义精神,在罗妮的葬礼上我被当做他的儿子看待,因为她既没有结婚也应该没有生育或其她亲属。
可一直以来,我总认为她的死亡十分蹊跷。
那年我已经15岁了,也不算太小。可我却始终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毕竟罗妮是我唯一最亲近的人了。培养院对我们这个年龄又没什么起色的孩子已经不再过多苛求了,毕竟这个年龄的孩子能晋升的也晋升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没什么指望了。这导致我错过了之后几年的基因鉴定。
只要不惹事生非,如何生活那是人们的自由。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辞,其实是对无用阶级的放弃而已。
新来的培育员对我的态度比罗妮冷淡多了,她对我爱答不理,只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加上失去“母亲”的痛苦让我日渐消沉。我整夜对着自己“母亲”的照片哭泣,思考这背后的秘密,可年轻的我没有任何能力探查真相,这也导致我不再愿意安分守己的住在培养院里。
从那以后,我开始和社会上的狐朋狗友到处瞎混,甚至整夜不“回家”,新来的育儿员也不太管我,所以即使未成年,我几乎已经脱离培养院的管制了。
这里距离我认识睿怡之前还有一段非常精彩的故事。
我每天都感到悲痛万分,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是极其痛苦的。也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第一个影响我一生的人。一个大家都叫他奎哥的家伙。
奎哥本名似乎是叫张奎磊,我已经记不大清晰。他大我许多,但不知道具体年龄。当时我身材瘦小,更因遭遇悲痛看起来面黄肌瘦的,这让我本就普通的容貌更显憔悴。而奎哥要比我高大健硕的多,他留着一抹胡茬子,看起来脏不拉几的,但目光却十分奇特,有时异常清澈,清澈到有些空洞,可有时候又散发出睿智的光芒,这取决于他有没有在做事。当他做事时总表现的非常成熟,一种那个年龄完全不该有的成熟,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就像个百十来岁的睿智老人。以他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