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氧在四楼的阁楼里，找之前陆南辰说的很传神的一幅复古的画，但年代久远，有破损和污渍。
听到陆西沉的声音。
在墙壁上取下一幅沾满灰尘的画，将门关上时，从门后掉落一样东西出来。
是一个满是斑驳的本子，略厚，边角有些绿色的斑点。
“太太，”三楼的拐角，文晓青也只敢站在一个台阶上，撑着墙壁往上面看，听到楼上传来的东西掉落的动静，她想要上去看看，生怕周氧摔倒。
可陆南辰吩咐过，她们是不许进入四楼的。
“太太，您没事吧？”文晓青又轻声问，急的额头全是冷汗。
得不到周氧的回应，让她心急如焚，可她忘记了，周氧是说不了话的。
她喊再多次，都是没有用。
周氧从阁楼上缓步下来，见到在楼梯口站着，头仰得高高的，恨不能凑到上面来。
见到周氧，文晓青提着的心都落了下来，见她拿着一个满是灰尘的画，赶紧上前去接了过来。
“这个我来拿吧，您小心，”文晓青说话都是小心的，轻手轻脚的拿着那幅画。
沉闷的味道让她有些不舒服，甚至有点想吐。
可看到周氧都很平静，自然也就将这些表情和不适都深藏起来。
“太太，这画给您放哪？”到了二楼，文晓青的声音低低的，站在了周氧的身后，很是小心地举着画。
周氧走到了阳台上，指了一个空地，示意文晓青放下。
文晓青放下以后，见周氧身上沾染了灰尘，“太太，你把衣服换下来，我拿去洗。”
周氧看看小腹和衣袖，以及手指，都有很厚重的灰尘，“不用。”
文晓青做很多年的保姆，手语是懂得的。
也能知道些其他国家的语言，说得很溜。
但，面对着特殊人士，也不过是一两次。
但还是第一次，面对着两个特殊的人。
她抿紧了嘴唇，将陆南辰搬了出来，“这是陆先生交代的。”
周氧挑眉，睨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文晓青。
周氧指着楼梯口，白皙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你去忙别的吧。”
文晓青一怔，随后悻悻然地颔首，转身走到楼梯口，正看到在那等了很久的陆西沉。
“我……”文晓青回忆起刚才的态度，是有点不好的，没想到，陆南辰的弟弟会在这里。
他不是下去了吗？
“去做你自己的事，”陆西沉转动轮椅，从文晓青的身边走过，还不忘多看了她一眼，在她脸上看出了不耐烦，没有耐心的瞬间表情。
“嫂子，大哥没回来吗？”陆西沉是关心哥哥的，当看周氧回了一句‘他没事，不用担心’。
他的心忽上忽下。
他看到周氧颔首，心也梗了一下。
大嫂在家里是很少手语的，除非有急事，她最爱将想要说出来的话写下来。
他灵光一闪，望着嫂子，侧颜很美，逆光而来时，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加上她身上有些绿色的霉斑灰尘，闪耀的光芒照下来，淡淡的光晕美丽地闪耀着。
周氧在注视着那副有残缺的画，隔着满满的灰尘，以及还能散发出晦暗的光芒的边框。
“这是我哥喜欢的《荔枝南》，之前被陆耀祖扔到海里，打捞上来后做了修复，就一直被放在四楼。”
周氧关注着画的同时，陆西沉在边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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