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的声音都嘶哑了,他的祈求,在陆南辰心里,只不过是最低廉的哀嚎。
陆南辰的嗓音低低的,“您的能力在我之上,我帮不了你。”
而这个时候,陆海的手机上方,进来了电话,是父亲陆则知的。
陆海的心猛烈地跳动。
“南辰……”他本想告诉陆南辰,先接了爷爷的电话,再和他说。
可话音还没有落下,陆南辰就已经挂断。
他的心,空落落的。
给陆则知回了电话,在这等待接通的时候,陆海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
“爸,这么晚了,您还没有睡吗?”陆海努力地在和父亲客套,他笑声有点尴尬,掌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出了冷汗。
“到陆家祠堂,有事和你说。”
陆则知老爷子的嗓音清冷,已经不耐烦。
陆海到了陆家祠堂,发现,陆家的长辈,晚辈,都在了这里。
包括,陆南辰,周氧,陆西沉。
以及,在他心里已经失踪了四个小时的方月。
陆则知坐在高堂之上,一双凌冽的眼睛,直视着底下的晚辈,环视了一圈后,深邃不见底的眼神直视着陆南辰和周氧。
“南辰,伤好了吗?”
陆则知的声音很浅,浅到轻如鸿毛,却又能让在场的人听得很是清楚。
“多谢爷爷的关心,已经好了,”陆南辰的声线很沉。
陆则知的眸光又看向了陆西沉,无奈地叹口气,“西沉。”
“爷爷,”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点名,都能让他心惊胆战,他赶忙应了一声,“我在。”
“南辰,西沉现在住在你家?”陆则知语气清淡,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又看向了陆南辰。
“是的,爷爷,”陆南辰懒散地回答,缓缓地抬眸,向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陆则知看去。
陆则知,永远不会疼爱陆海的孩子。
陆海,在陆家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们能得到陆则知和杨宁的关爱,呵护,分家时,得到了丰厚的家产。
而陆海,婚姻自谈,白手起家,经济独立,从十九岁起,就再也没有得到陆则知的一分一毫,甚至很少到家里来吃一顿家宴。
可以说,陆家家宴,是不会通知陆海和方月。
陆则知的冷清的眼眸,忽然有了一些嘲讽,紧握着拐杖,“陆海,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父亲,失职啊!”
陆南辰伸手按着了陆西沉的肩膀。
陆西沉只觉得肩膀上有点沉重,他侧眸,先是看到了大嫂,随后,才看到了大哥。
他不是很懂,大哥为什么要按着他的肩膀?
每次按他肩膀的时候,好像是有事情发生。
陆海环顾了四周,看着在场面带嘲讽的亲人,以及面色沉重的陆则知,以及杨宁。
“作为父亲和丈夫,你是真的失职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步,丢尽陆家的颜面,”陆则知冷森森的双眸,扫过了陆海一家。
陆海这个时候,不是真的很理解,父亲这一番话,他做了什么,怎么就丢了陆家的颜面?
“爸……”
“陆海,你难道忘记了家训?”忽然,在陆则知下手坐着的陆川,慢悠悠的声音响起来,轻微地打了个哈欠。
“家训?”陆海压根就不知道有新家训这一说,也从没人和他提起过,“我不知道。”
他实话实说。
陆南辰也眉头微蹙,他也不知道,陆家还有什-->>